“快回去!你們已經和離,再入公主府,於理不合。”春荼蘼繼續嚷嚷,“過兒,快去攔著。”
那邊,小鳳哼了聲,卻是男人的噪音。恍惚間,真的雌雄莫辯。
過兒只略怔了下,立即就往外跑。就像那邊真有人要闖進來似的,一邊跑還一邊喊,“春大人,你別給我們家小姐惹麻煩好嗎?”
緊接著。“當”的一聲,正屋的門忽然崩開,韓謹瑜直衝了出來,後面跟著兩個宮女。顯然想攔她,但沒有攔住。
看清院子裡根本沒有男人,更沒有春村,韓謹瑜氣得面色通紅。雙目中射出強烈死光,“春荼蘼,你敢詐我?”
“我什麼也沒做。只怕公主聽差了。”春荼蘼笑眯眯的氣人。
“本宮明明聽得清清楚楚!”
“公主既然聽得到院中的動靜。卻為什麼半天不通傳於我呢?”
“你來拜見,本宮就一定要立即見你嗎?哼,你算什麼東西?就算本宮讓你在這等上一天一夜,你還能違抗命令不成?”
“那是不能。”春荼蘼一臉無辜,“但《大唐律》有云,把一個人困在某處太久,就有私自扣押的嫌疑。可是犯法的哦。何況,我不是奴婢,也不是部曲,我是良民,是貴女,是白相的親孫女。公主殿下,您確定要把我扣在院子裡嗎?”
咳咳,其實古代律法之中沒有這個規定,現代相對完善的法律中才有相應條款。但,這個草包公主懂得什麼唐律?所以對啊對啊,她就是詐了,而且連續兩次。對這種人,說謊、使陰謀手段,她做起來毫無心理壓力。
“還有啊,我是皇上的外甥女。所以,倒要請問公主,我是什麼東西?”
“你!”韓謹瑜被這套話給噎得,上不來也下不去。
她身邊那個綠衣宮女就道,“公主方才正在歇息,難道要立即喚醒嗎?春六小姐連這片刻也等不得,還要使詐,說起來算矇騙。矇騙公主?春六小姐,你是咱們大唐第一女狀師,這又是什麼道理,犯了哪條律法?”
春荼蘼挑挑眉:也?還真夠伶牙俐齒的。
但她是誰,平時她是心地善良,尋找正義,而且行事有底限。不過她信奉什麼鳥喂什麼食的策略,此時哪有顧忌,攤開手道,“這位誰誰誰,你提到律法,就知律法講究證據,紅口白牙的,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讓你即刻喚醒公主了?你說我矇騙公主,又有誰作證?”
“我和小紅都聽到了。”綠衣宮女說。
旁邊的紅衣宮女就挺了挺胸。
“你叫小綠?”春荼蘼不禁好笑。
“怎麼了?奴婢叫小綠,也犯了法嗎?”嗬,牙齒磨得真尖。
春荼蘼抿著嘴笑,“沒犯法,只是太著相了。穿紅衣就叫小紅,穿綠衣就叫小綠,倒真是直白啊。那麼小綠,你說你和小紅都聽到我矇騙公主,我倒要問問我的丫頭。過兒,小鳳,你們聽到什麼,看到什麼?”
“奴婢什麼也沒看見,更沒聽到。”過兒義正詞嚴,比什麼小紅小綠,看起來可信多了。
“奴婢倒是看見”小鳳拖長了聲音,“大公主叫了小姐進府,可把您曬在這兒,半天不理人呢。小姐明天要進宮吧,不如問問皇上,皇家禮儀,可是這個道理。”
“放肆!”韓謹瑜氣得要吐血,手指著小鳳,“賤婢,你敢再給本宮說一遍。”
春荼蘼上前,擋住小鳳,把話題拉回來,“公主有兩個證人,我也有兩個證人,而且全是貼身侍候的人,一來證明力不夠,二來各執一詞,沒有關鍵性證詞,定不了案的。公主,反而你讓你的宮女汙衊我矇騙於您,道理就佔不住。她若堅持這樣說,熟歸熟,我要告她誹謗。公主知不知道,主人冤枉了奴婢,罪過不大。但奴婢要是誣告了主人,要罪加幾等的。”
這個原則,唐律中是有的。說到底,古代律法再完善發達,也會保護特權階級。不然,就衝韓謹瑜毆死人命這一條,她如今哪可能安安靜靜還住在公主府?
有苦說不出,這種滋味,得讓某些人嚐嚐。
自己又一次發現BUG,大公主叫韓謹瑜,九公主叫韓謹佳,但在公主離婚一案中,我把名字搞錯了,請原諒。此案中所以韓謹佳處,實為韓謹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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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你威脅我?
春荼蘼知道,韓謹瑜終其一生,心裡也放不下春村。
無關於愛,只關於恨。
或者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