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他?”
“不恨。”搖頭,“我說過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
“那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因為,我沒想認回他。”夜叉穿過鐵欄,把手伸向春荼蘼。直到後者走近,雙手相握之後,他才感覺心落到腹中,接著道,“你知道的,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可我的身世已經是個大麻煩,見不了光。如果我與他相認,可能更麻煩的事在後面。我,不想浪費時間。”
他能說嗎?他最多還有五年好活!答案是否定的。死亡的刀,懸在他一個人的頭頂就夠了。
而春荼蘼卻誤會了這話的意思,以為所謂的浪費時間是相認無用,不禁嘆氣道,“若不是這次你身陷囹圄,是不是永遠也不想相認?”之前他幾次偷偷潛入皇宮,是想看看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是什麼樣子吧?這可憐的娃。
“這是上天的安排。”夜叉無奈,似乎冥冥中,把他不斷推向當年的真相。
“沒關係,順應天意最好。”春荼蘼拍拍夜叉的手,輕鬆的道,“老天安排的最大嘛。”
她能說嗎?答案是否定的。她得讓夜叉以為她歷盡千辛萬苦,這樣將來他才會更愛她嘛。
而在一樁官司中,對方遇到她這樣意識領先上千年的狀師已經很苦逼了,再遇到心理傾向嚴懲的判官,那對審判的結果,就應該保持樂觀了。
第一更準時奉上。
第二更昨天預報是晚上十點,但晚上有事要出去一趟,時間不確定。但放心,十二點前一定更,絕對今天雙更不食言。
謝謝了。
第四十五章案前準備
第二天,白敬遠上朝回家後,帶來了皇上的口諭。
“什麼?要我進宮做案前準備?”春荼蘼吃了一驚。
“嗯,宣佈了許文衝遇刺案和朱禮謀反案兩案合一,仍然是在刑部大堂御審,也仍然是公開審理,抽籤決定能參加看審的平民或者學子。”白敬遠很嚴肅。
換從前,只有朝中大員才能得見天顏。可如今,平頭百姓也有機會,只要有運氣能抽中名額,就能觀看御審,簡直是祖上燒了高香。
開始,他曾經反對這麼做,畢竟皇上的安全重要,上天之子的威嚴也要保護,就算這主意是自家孫女出的,他也苦苦勸諫。但荼蘼說的這個“民主”實施起來,似乎效果很好,皇上的威信不降反升。荼蘼又建議進行什麼“民調”,結果顯示,百姓對皇上的愛戴,用荼蘼的話來說,就叫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怎麼說呢,就是皇上空前得到民心,更能左右民意。
這是他從沒有想到過的,所以他很懷疑自家孫女這小腦袋怎麼長的,為什麼那麼多奇怪的想法?但每一樣,事後都證明非常正確。每當這時,他就恨得撞牆,荼蘼要是個小子該多好!
“那也不至於讓我進宮啊。”春荼蘼有些牴觸情緒,因為在宮裡很不自在,而且在不知不覺中,她把安國公府當成自己真正的家了,特別是內宅的那些女人和外宅的男人們沒人敢來打擾她的情況下。
她從來不認為如果擁有絕對的、壓倒性的實力,在內宅中能鬥得起來。現在她是白相的心頭肉,是皇上看中的晚輩,誰這麼不長眼來招惹她?她不欺侮人,別人就得唸佛了。所以,如今的她在“家裡”舒服得很。不想到陌生的地方去。
她不工作時是標準宅女,換到古代後,仍然繼續宅。可是聖旨即下,她這麼說也不過就是發發牢騷。
“皇上是好意,完全為了你的安全。”白敬遠略皺了皺眉,“本來,阿蘇瑞突然現身於長安城並且被抓,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偏偏,你要救他。另揭出了許文衝遇刺案,和其後更大的朱禮謀反案。”
“祖父,不是我要救人,是皇上要救。”春荼蘼意有所指的提醒。
白敬遠人稱朝廷不倒翁,雖然並不清楚最深處的事實。卻怎麼瞧不出端倪?此時聽孫女一說,立即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口中卻道,“一棵大樹若要長得茂盛,泥土之下必然盤根錯節,根系單一不能成活。而你要揭開的事。一定會掘開泥土。所以,你要掌握好度,即不要傷了樹根,還要把腐爛的地方清除掉。這是好多高官重臣都做不到的。而今是時也,運也,正巧落在律法之上,由你操刀。期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天下間的殺手組織,可不止‘狼眼’一個。”
“外面有動靜?”春荼蘼雖然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有些驚訝。
“這幾天府外可熱鬧呢,忙活壞了咱們白府的府衛。”白敬遠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