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空氣都變得緊繃的沉默後,韓謀冷笑著問。
明知仲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乾脆咬了咬道,“回皇上,恕民女斗膽說一句,您說的笑話很冷,根本不可笑,民女笑不出來。若強笑,就是欺君。”
“哦,為什麼不可笑?”
“因為馬一就是馬二,馬二就是馬一。能活下來就是幸運,馬一和馬二,只是個名字,有什麼關係嗎?”沒說出的是:皇上,您都坐穩了龍椅了,其他的不必計較了吧?若真是非要弄出個子醜寅卯來,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影子大叔,何必留到現在成禍患?
不是她狠毒,是深知帝王無情的道理。而當今聖上又素有英名,出了這個昏招,必須特別特殊的緣故。總之,這樁詐騙案,表面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但內裡卻有無數秘密和讓人猜不透的地方。對此,她有些本能的好奇,但理智告訴她不要深入去想,更不能深入去了解。只是她是倒黴體質,到現在有些不好脫身了。
“世間本無事,只怕有心人哪。”韓謀輕聲道,聽不出喜怒,倒似有些感慨。
而正當春荼蘼暗中感嘆天心難測,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話題和情緒都轉變得特別快速,令人無所適從時,韓謀突然從書案後站起來,倒負著雙手,大步向門口走,“跟著朕,去看看馬家另一個兄弟去。”
說出這話,是承認與影子大叔是雙生子了?但為什麼當著她的面兒說?這不是恩寵,是在她脖子上又架了一把刀。但,已經知道這位皇上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所以儘管心中撲通撲通亂跳,卻只能一溜兒小跑著跟在後面。
皇上和影子大叔之間有古怪,似乎在角力。皇上當初為什麼沒有斬草除根,影子大叔的生活經歷是怎樣的?他有什麼籌碼?他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卻又突然出現在洛陽。他一番作為似乎是故意,用韓無畏的話來說是找死。而皇上知情後並沒有一怒之下殺掉影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