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雙兒最近心情不好,我去看看他也不成嗎?”孟秦半躺半靠在椅子上,玩著自己辮子上的髮帶上的寶石;厚顏道:“娘,您到底有沒有說服陛下啊。”
孟獲見女兒全身懶洋洋;坐沒坐相;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氣得一拍桌子:“你滿腦子就只有男人嗎?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懂事。我跟你說,陸家的兒子你少給我去招惹。陛下一天沒有改口,陸雙一天就是未來的太女正君。滿都城的貴族女郎,沒有一個敢像你這樣明目張膽的湊上去。若不是孟家的這塊牌匾還有點用,陛下早就讓你好看了!”
孟秦嬉皮笑臉道:“我知道我知道——可陛下還不是要看在孃的面子上對您女兒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司徒端敏死了以後,陛下遲遲不立新儲君。娘,雙兒如今都是二十的人了,男兒家那個不是十五六歲就成了親,他被無辜耽誤了這麼久,難道還要一輩子耽誤下去?雙兒是個好男子,如果我能娶他回來做女婿,難道您不喜歡?”
孟獲怒極反笑:“嫁給你?人家陸雙家世容貌,品德才情能做太女正君。你憑什麼娶人家。我看陸雙滿都城的貴族女郎都嫁得,卻未必會嫁給你。你也不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文不成武不就,讓你念書你說頭疼,讓你習武你說腰疼,整天就知道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你倒是全身舒坦了!不努力上進也就算了,安安分分的在家待著至少也讓你爹少操點心。可那天你不給我惹是生非,我倒要燒高香拜拜神了。就你現在這副爛泥糊不上牆的鬼樣子,陸家怎麼會看得上。你若稍出息一點,我也不至於沒有臉在陛下面前開口。”
孟秦早就習慣被母親罵個狗血淋頭,絲毫沒有覺得羞愧,只是聳聳肩膀:“娘,您最近火氣也悶大了些吧!”
“你知道個屁!這次戰爭我大齊折了多少人,你知道嗎?差點就要被燕軍打到都城門口了。你娘我本來有機會剷除那個心腹大患,結果最後居然連屍體都沒找到!”孟獲把桌面拍得山響,連茶碗蓋子也震歪了。
“那無堅就那麼厲害?”孟秦不以為然的說,口裡提到這個現在齊軍人人色變的軍隊,卻連屁股都沒有挪一下,“連娘您都應付不了?”
孟獲聽女兒提到這個怪物,人反而平靜下來:“皇室裡流傳了那麼多年的古諺恐怕真沒有錯。大燕的深處確實藏著一隻神鬼莫測的怪物,一旦面臨大的危機的時候,這隻怪物就會被放出來,普通人都不會是對手。這次若不是機緣巧合,你娘怕是連回來的機會都沒有。”
孟秦聽到這話,不知道怎麼回答,乾脆一言不發。
孟獲瞥了一眼女兒,嘆了口氣:“我若死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可怎麼辦?”
孟秦沒心沒肺地說:“那娘你就只好辛苦一點,活得長命百歲,這樣我就好繼續在您的光輝照耀下繼續逍遙的過日子。當然您要是不放心我,就早點讓陛下把雙兒的婚約取消,然後嫁給我。等我們給您生一個大胖孫女,您再好好培養她,孟家不就由希望了嗎?”
說來說去,又說回到男人身上,孟獲怒喝道:“給我滾出去!”
“姐,你又惹娘生氣了?”書房外面一個藍袍少年一臉無可奈何的問。
“知道我在捱罵你也不進去勸勸,姐真是白疼你了。”孟秦摸摸自己的鼻子,不高興的說,“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藍袍少年翻了個白眼:“我看都是你自找的。明知道孃的軍隊這次吃了大虧心裡不高興,你不乖乖在家待著,不是觸她黴頭嗎?我看這次陛下心情也要糟糕很久,你最好最近別再去找陸哥哥了。萬一陛下藉機發作,娘都救不了你。”
孟秦哼了一聲,突然伸手去揉少年的腦袋:“小屁孩懂什麼。教訓你姐,還早了點。”她只是混了一點,又不是真傻。哪會把自己往刀口上送?
“我最近不方便去陸府。你們男兒家走動方便些,幫我去看看他吧。”
“我試試看吧。陸哥哥也不大愛理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寬慰他。”藍袍少年道。
“公子,風大了,我們回去吧。”一名侍子關切地給站在湖邊的主子批上披風。
這位公子向關心自己的侍子笑了笑:“嗯。”
侍子扶著公子上了馬車,吩咐車伕回家。
“靈芝,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公子淡淡道,“明明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她害的,可每次心情很糟糕的時候,還是喜歡去湖邊待一會,好像這樣心裡才能平靜一點。”
靈芝交握著手,機靈的眼睛閃閃亮:“公子才不傻呢。皇上留著公子,當然是要作未來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