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指在背後緊緊握著,面色通紅的說:“不,不是可,可我還沒有想過——”
這是假話。
其實她真得有偷偷想過,而且想過很多次,等她的學識多一點,等她再大一點,或者是十五歲,或者十八歲的時候,能夠求得山長讓她參加入試考試。前來花山的學子個個才學橫溢,其中出身位高權重者不在少數,她在花山長大的,自然很清楚這一點。而她不過是一個小孤女,自幼失母,後來父親離世的時候被山長見到,心生憐憫,帶回花山書院,做一點輕鬆的雜事,讓自己能夠吃飽穿暖,已經是萬幸了。又有什麼資格奢求書院能夠收她為弟子。
何況,她吃住都是書院給的,自己身無分文,連束脩都交不起。
但她確實沒有想過山長會在這裡時候主動讓她參加入院測試。
山長,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準備?你要準備什麼?”李鳳亭絲毫不給情緒慌亂的陸穎一點面子,“你跟在我身邊五年,莫非這五年我都是白教你了。去——考不過,三年後接著再考!!”
此話一出,下面的應試學子面色也變了:這個女孩不知道是什麼身份,衣服穿得看起來像個下人,可居然能夠得到花山書院山長五年的教導?
陸穎並此刻腦中混亂,並沒有意識道山長的話隱約有在大庭廣眾下暗示她是自己的弟子的意思,只是被她一通斥責弄得心神不安,一向伶俐的舌頭好像被貓吃了,茫然的走到了隊伍最後。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樣正在被身邊的許璞用眼角餘光收入眼中。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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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4 。。。
等陸穎完全平靜了心緒的時候,人已經坐在放著考題的桌子面前了。
陸穎嘟著嘴,對著卷子嘆了一口氣:好吧,現在不是去想山長是怎麼考慮的了。首先要把迫在眉睫的考試完成才對。如果考試通不過,她在這裡浪費時間糾結也沒有用。再一看,桌面右角上已經放置好的筆墨袋子,上面寫這“陸穎”兩個字。
考生的筆墨都是自備的,而她面前這一份,顯然是有人早早幫她準備好的。
山長陸穎拿著袋子,又想笑又想哭。
不過,好吧,她是不指望山長能夠在考題上對她防水,那不是山長的作風。
拉過試卷,陸穎開始認真審題。
把所有的題目都看過一遍,略略沉吟一會,陸穎方提起筆,在硯臺裡沾了沾,落紙。
監考的夫子看了她一眼,然後目光又開始巡視其他地方。
試卷上一共有十二道題目,其中文考九道,武考三道。
許璞是所有考生中第一個完成文考題的。但是即便第一個,也是第三天的下午了。她看了一眼在同一考場裡的侯盈和黃雅——她們其人都被打散到了不同的考場,見她們還在奮筆疾書,微微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她側前面的那個正凝神奮筆疾書的大女孩身上——陸穎,那天山長是這麼叫她的吧。
十二歲就參加考試,卻不知道她的實力如何?許璞心下想著,忽然一笑,既然花山山長都對她有信心,她又操什麼心。況且,這女孩即便今年不過,三年後也不過十五歲,完全可以繼續考。
起身,在不少考生驚詫和羨慕的目光中將答卷交給了監考的夫子。
夫子見接過試卷,掃了許璞一眼,並沒有任何讚許的表情,彷彿這種答題速度很是常見,只平常的點了下頭,示意她可以去接著進行武考。
整個考試一共七天。提前完成考試的人,也必須等到第八天上午才能拿到成績。比如許璞,她第五天下午就完成了全部考試。
第二個是侯盈,第六天上午第一個完成,之後完成的還有竇自華以及另外四名考生。下午沈菊也完成了考試,到了第七天完成考試的人陡然多了起來。只不過,並非所有的考生都成功完成了考試,大概有三十多人來不及在第七天完成考試,沮喪的回到了自己的臨時住所。
所有未參加考試專案,成績一律記為零。
“許姐姐真厲害,竟然這麼快就考完了。”謝嵐羨慕的看著許璞悠閒得用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
許璞微微一笑,那捲子上的題目雖然難,對她還說,卻也不是無可下手。考題的水準也代表著出題人的水準,這一番考試,讓她對花山書院的夫子們的水平評價更上一層——花山出大才,果然是不俗。
經過這一番測試,侯盈顯然對這位看似普通的“同考”另眼相看:“卻不想寒光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