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兒,不知姓氏,因我為她取名言武,她便以“言午”諧音為許,報名表上填了“許言武”三個字。
言武看了扶瑤一眼,突然開口道:“給誰倒水就是誰的僕從,書院沒有這個規矩吧?我自樂意給她倒水,礙著你了嗎?”
扶瑤給言武堵得啞口無言,反瞪了我一眼,似乎言武是受了我的脅迫。
我苦笑著對言武說:“你確實不再適合做這些事情,便從現在開始習慣吧。”這次口氣是認真的了。
言武冷冷瞧了扶瑤一眼,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茶水驚出來小半杯。我尷尬道:“言武”
她卻轉身出去,在門外站著去了,一如平常為我守門。
我看了扶瑤一眼,她似乎還不滿意,但我總不能再說讓言武回自己房間去的話。
書院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可以讓我安靜的不被打擾,又能夠與喜好見識相仿的人物交流所得,實在是很快樂的事情。我身邊很快聚集起幾個同窗,有同屆的也有往屆的,三五不時在一起談論課業又或者是各抒己見,休沐日也會一同下山去玩。
書院裡這樣的小團體並不少,我與言武為中心是一個,我的那位同寢室的世界竇扶瑤和羅敢也是一個。雖說我與扶瑤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但關係並不算太好。她不喜我凡事講究的習氣,數落我生活太過奢靡浮華:茶非頂級玉泉碧芽不喝,衣非錦繡坊的不穿,墨非徽州出的不寫,紙非宣城造的不用連腰帶上的穗子非言我家言秀親手打的不繫。
我本覺得這沒有什麼,在家的時候我的吃穿用度的都是母親和爹爹親自安排,比起現在繁瑣十倍不止。我一間書房中的薰香,小廝們每日都必須按我習慣換上五六道,爹孃也從不曾嫌棄我什麼。如今在書院不比在家中,很多事情已經從簡了。
“以往總以為自己見識夠多了,直到看見你,才知道世家裡的金嬌玉貴的大小姐都是怎麼養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