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鏡心無奈道,陛下,楠殿下發起怒來完全是照抄您,那神態和表情根本就是如出一轍,加上相貌也有五分相似——莫說這些侍衛,便是我當時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陸穎在宮裡快速的行走,不管一路上多少人向她行禮,她心裡只想著: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一腳跨進玉漱閣,便看見謫陽站在門內靜靜的迎她。
她的怒火奇蹟般轟的就被澆滅了。
兩人都不說話,只是無語對望。
謫陽的聰明不在她之下,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他只怕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多些。
但是他沒有說,只是等自己的抉擇。
陸穎忽然覺得,不論什麼時候,不論外面如何喧囂熱鬧,有或者冷清寂寞,只要她回到這麼一個人身邊,總是感覺道內心無比溫馨和寧靜。
她慢慢走了過去,謫陽的眼睛一點點地亮起來,彷彿她是一團靠近湖水的火焰。
不管院子裡還有多少宮侍,陸穎有些粗暴的吻上謫陽的唇,撞得他不得不退後幾步,陸穎抱著他,一味積極的進攻,謫陽溫順地應和,讓她感覺到無比愉悅。
扯掉他的髮帶,手指插進他的黑髮,壓著他的腦袋更靠近自己,兩人鼻尖交蹭,氣息糾纏在一起,空氣一時有些稀薄。謫陽配合的態度,讓陸穎變得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毫不客氣地解開他的腰帶,褪去外衣,手指摸到他光滑的胸口,一邊摸摸索索,一邊用腿擠進他的雙腿間,輕輕地蹭他的敏感處。
謫陽猛抽一口氣,神智微微恢復一絲清明,微微避開陸穎迎上來的唇,低聲沙啞道:“你怎麼了?”
陸穎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彷彿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在謫陽身上放縱自己的□。
謫陽無奈,瞟了一眼周圍。好在那些宮侍宮女都訓練有素,早已經全都退避開。老婆如此熱情他是很高興,不過他還沒有開放到當著一群外人的面上演限制級的活色生香。
陸穎這幾日真的有些古怪,以前莫說像今天這樣,便是在外人面前牽個手也是不肯——莫非恢復記憶會改變人的性格?
內心狂暴的情緒發洩過後,陸穎慢慢被庭院裡夾雜著花草香味的清風吹醒,看著自己和謫陽身上一片凌亂不堪,抿了抿嘴唇,起身穿衣服。等她整理如初了,回頭看見謫陽還在曖昧地衝著她笑。她一陣尷尬,走過去將他拉起來,幫他把衣服穿好,耳根燒得厲害。
“我們準備一下,明天回花山。”陸穎說出自己的決定。
謫陽眼睛深處藏著笑意,臉上卻沒有變化:“你不怕你老師生氣。”
陸穎悶悶地說:“我惹老師生氣也不是第一次了。”停了一回,她又微微露出小孩子不服氣的表情:“難不成她還能拿繩子把我捆起來不成?”
謫陽微微的笑了,也只有她能夠這麼跟現在的李鳳亭使著小性子了。也罷,回去吧,陸穎若是不肯,那將來只能將他們的孩子交到那個位置了。不過這樣至少他們還能夠拖上幾年,過些安逸日子吧。
可惜,陸穎和謫陽的算計卻被突如其來的一紙情報完全打亂。
“齊軍已經進犯了嗎?”陸穎雖然早有盡力準備,但聽到這個訊息,卻還是再一次向老師確認。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丁鏡面色凝重,“西北侯首戰失利不說,竟然還受了重傷。現在西北已經發來求援信,要求朝廷增兵。”
李鳳亭放在情報,嘆了一口氣:“早已經料到可能有這種情況,軍隊倒是現成的。現在只差一個合適的將領。”說著眼珠子向陸穎轉過去。
陸穎微微瞪大眼睛——我?
李鳳亭不給陸穎逃避的機會:“敏之,國之興旺匹夫有責。此戰與儲位無關,你可願意承擔你本來應該承擔的責任?”
李鳳亭一語雙關:這個本該承擔的責任陸穎可以理解成一個普通燕國子民的責任,也可以理解為身為儲君的責任。
不論哪一個責任,陸穎都無法將不能說出口。
李鳳亭盯著陸穎的眼睛。
陸穎知道老師還沒有放棄:老師放她去前線自是不會讓她當炮灰,這一次怕是想借這個機會讓自己鍍鍍金。一個有軍功的儲君在民眾中的威信自然會更高,自己這次去怕是搞不好會成擺設。
如果謫陽此刻在這裡,可以想出一千條拒絕的理由。
陸穎也許也能想到,但是她說不出口。
“我願意去。”陸穎說。
翌日,陸穎受封鎮西將軍,整編十萬軍隊,前往西北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