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謫陽站起來,眼睛亮晶晶的說。
阿雅點點頭,用手比劃著當時的情形。
卓君堯“聽”著阿雅地表述,皺起眉頭:“謫陽,你說跟在陸穎身邊的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高的身手?”
謫陽手指在茶几上彈了幾下,思索著問:“她們出手之後依舊沒有出現在陸穎身邊?”
阿雅肯定的點點頭。
“這群人的身手極好,而且她們的藏匿功夫恐怕受過嚴格的訓練,甚至更在我之上。“謫陽分析著,“看來我推測的沒有錯,上次出現在內務堂外面那兩個人出現並不是偶然——她們是專門保護陸穎的。並且似乎只會在陸穎出現生命危險的時候才會出手,陸穎顯然並不知她們的存在。這到底是這麼一回事呢?”
阿雅連忙補充:“陸小姐以為是府裡的人出的手。”
謫陽瞥了阿雅一眼,好笑的說:“陸穎如果知道冷冽並不只是被人打昏這麼簡單,她就應該猜得到這絕對不會是府裡的侍衛出手。冷冽怎麼說也是平南軍的人,站在母親的角度,就算她蓄意謀殺陸穎,最多也就是打斷兩條腿扔出去。這次如果府裡的人要是晚去一步,冷冽只怕連在死前再看一眼親人的份都沒有。不過就算她小命保準了,冷冽後半生就算是廢人一個人。”
卓君堯看見謫陽幸災樂禍的表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後才問:“這些人,有沒有可能是李鳳亭給她的?”
謫陽搖頭:“如果是李鳳亭給的,為什麼不明給?花山書院的山長何等重要的身份,身邊招攬幾個高手也並算不得什麼。”
卓君堯哼了一聲:“你乾脆直接去找那丫頭去問,說不定她心裡明白得很,就是瞞著你!”
謫陽白了自己娘一眼:怎麼變得跟小孩一樣無賴!
過了十天後,書院的人到了,竟然有三四十人,其中有代宗靈、葛飛、沈菊、謝嵐。
葛飛一見陸穎就哈哈大笑的大步流星走過來:“丫頭,讓我看看在這瘦沒有?要是沒胖起來反而瘦了,我可要問問這卓將軍怎麼把我們山長餓著了!”她說話向來直口直心,也不管郡王府的管家正在一邊聽得露出無奈的神色。
陸穎只好苦笑則讓葛老上下打量幾圈:“還好還好。要再壯點好,不然婚禮上讓人看了笑話新娘太嬌弱了也不好!“
沈菊最喜歡的金邊牡丹扇子終於又從袖子裡拿了起來,挑著一雙桃花眼笑咪咪的說:“葛老可是把書院的廚子都給帶來了一個,說是要給你婚前調理調理身子,洞房的時候方不能讓新郎小瞧了去!”
陸穎本來正尷尬地撐著臉皮笑,這下幾乎有點撐不住了,耳朵紅透了,卻依舊忍著不要爆發:“我本意是能來兩個人就足夠了。何必弄得這麼大陣仗?”
謝嵐微微笑:“這只是第一批。我們是打算趕在前面替你做些準備工作,過幾天寒光和書院的武師會押著你聘禮過來。等到你正式婚禮的時候,全書院上下除了留守的人都會來。”
代宗靈這時慢悠悠的開口補充:“還有花山書院邀請的各地名士大儒,花山產業的一些負責人以及花山農莊的人。”
這林林總總加起來怕不下兩百人吧。從花山鎮來平南城來往快也要二十天,這兩百人奔波這麼一趟只為自己的婚禮?
陸穎目瞪口呆了好一會,望了一眼代宗靈:需要弄的這麼大陣仗嗎?
等到所有的人在管家的安排下安頓下來,代宗靈才單獨找對到陸穎:“是不是覺得有些過分了?”
陸穎點點頭,婚事是私事,在這上面,她是小輩當然要聽書院幾位長輩的安排。只是現在還是在亂世中,自己這麼高調的婚禮,未免有些招搖。
代宗靈慈愛的望著陸穎:“這都是你老師的意思。”
陸穎猛得瞪大了眼睛:“老師——她回來了?”但馬上又沮喪起來,如果老師回來,怎麼會不跟著代老一起過來呢。
“代老,老師的事情——你都知道?”陸穎試探的問。
代宗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好歹是目前書院裡在書院待得最久的一個人吧。有些事情做得再隱秘,總會有些跡象可尋。更何況——你老師也沒有全瞞著我。”
陸穎的神色頓然變得有些複雜。
代宗靈將陸穎的表情變化收在眼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這次邀請的來客名單,都是她親擬的。你和郡卿的聘禮三年前你老師開始為你準備了,現在都是現成的。你的身份不僅僅是花山書院的山長,也是花山書院真正的繼承者,更何況你老師有心補償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