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安馨一臉陰沉的盯著顏真道:“你”你什麼?這一刻,她覺著自己要說的話,皆羞於啟齒。
顏真隨手關了門,緩步走到床榻前,安馨抬手就要給他一拳,卻牽動了傷口,當下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打在他胸口的那一拳頭頓時有些輕飄飄。
“好了再打,先躺下。”顏真隨手將她臉朝下放在床榻上。
安馨咬牙切齒道:“你無恥!”
顏真驀地笑道:“這一番身子遭殃,腦子倒是完好的。”
安馨氣結。
“不要動,該上藥了。”顏真說著便慢條斯理的開始解她的衣服,安馨只覺全身涼涼的麻了一遍,惡狠狠吼道:“你敢!”
顏真抬睫瞥了她一眼道:“唔,又不是沒敢過。”
安馨只覺一口老血梗在胸口。
“怕什麼,本相會對你負責,總歸你如此難嫁,本相此番倒也給你娘了卻一番心事。”他說這句話時,隨手點了安馨的穴道。
安馨臉色都綠了,隻眼神殺人似的盯著顏真:“你住手!”
顏真果真住了手,淡淡道:“不如,讓太醫院的那些老頭子們來給你換藥?”|
安馨只覺頭疼咬牙道:“叫秋月!”
顏真眸光深深道:“你的身子只能我來碰,本相剛改了名字,便是喚作秋月的。”
安馨嘴角僵住!
見過沒下限的,沒見過這麼沒下限的!
顏真抬頭又要來為她解衣,縱然安馨再淡定,此時也無法再淡定了,而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剝光
安馨見鬼似的瞪著顏真。
顏真手指慢條斯理的拂過她的肌膚,那般神態,讓安馨不知不覺紅了臉,好在裡衣還是有的,雖然被剪得夠嗆,但總算能遮羞。
安馨咬牙別過臉去。
顏真懶懶道:“千餘年前,古人皆以樹葉遮羞,你如今這麼穿著,倒比那些古人矜持多了。”
安馨險些吐血,一個古人是怎麼好意思說那些古人的!
“那你穿著做什麼?你怎麼不去裸奔!”安馨覺著自己的眼神要殺人。
顏真驟然俯身靠近她道:“你喜歡?我倒不介意在你面前裸著,你若是喜歡,本相可以天天裸給你看。”
安馨臉色僵住,無恥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眼前的人了!
顏真近距離望著她怒火中燒的眉眼,那眼睛黑亮,似乎無時無刻不在保持著清明,此時此刻卻好似被自己氣到了,所有的理智都滾到了千里之外。
顏真低低一笑掩住眼底的心疼道:“除了傷疤,本相看不到別的。想要心動意動身動都不行。”
安馨隨手抓了枕頭砸過去。
“廢話少說,還不換藥!”近乎暴怒的,安馨厲喝,耳尖卻莫名的再一次紅了。
顏真手落在她的傷口上,安馨所有的怒火瞬間疼的沒聲息了。
“可得罪了什麼人?”顏真眸光滑過一絲森涼,蛇門門主口中的那個人,他呼叫了眾多手段去查,竟然都查到線索,什麼人,竟然精明如廝?
“是個女人!”安馨忍住了劇痛,淡淡開口,“女扮男裝,帶著面具。”
顏真眸光驟然一寒:“女人?馨兒可知道是誰?”
安馨輕輕吸了口涼氣,沒好氣道:“我若是知道是誰,還用說她帶著什麼面具?”
顏真瞥了她一眼道:“那女子或許你是識得的,否則無緣無故,如何會用這等手段來報復你?”
安馨默了片刻道:“我本想上斷峰山,卻在那時遇到了埋伏,那女子會不會與鳳仙村的兇殺案有關聯?”
顏真道:“不排除。”
安馨痛的又蹙了下眉頭,顏真卻道:“痛便叫出來,不必忍著。”
安馨怒聲道:“你不能輕一點!?”
顏真淺淺一笑,眸光瀲灩道:“嗯,以後我自會輕一些。”
安馨想她不要再和這個混蛋說話了,怎麼所有的話到了他腦子裡都變了味!?
“你找到我之前,沒遇到那個人?”安馨明智的轉移話題。
“蛇門那群廢物不過是被那個人利用罷了,那人既然如此小心,又豈能與我碰個正著?”顏真瞥了一眼安馨若有所思的臉色笑盈盈道:“不必想著嚴刑拷打蛇門那些人了,他們都死了。”
安馨驀地心頭一跳,瞪著顏真道:“什麼?”
顏真雖在笑,卻險險的眯起了眼睛:“本相恨不能將他們挫骨揚灰,讓他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