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了他一眼道:“有什麼線索?”
風逸翻了翻手裡的羊皮本道:“查到了一個不能稱之為線索的線索。”
安馨邊走邊道:“說。”
風逸將羊皮本遞給安馨道:“這上面記載了許慶林和王二賴的生平,兩人在十年前並非五華村村民,只是後來遷居到了此處。”
安馨驀地一頓,唇角抬了抬道:“這個線索深得我心,你倒是與我想一起去了。”
風逸驀地一怔,望著安馨唇角的笑,那種笑不同以往,有一種冷而卓絕的美,好似漠北山巔一枝獨秀的雪蓮,帶著一種立足名為“聰慧”巔峰的讚許,卻讓他砰然心動。
“十年前,這兩個人分別住在什麼地方?”安馨並未發現風逸的異樣,隨手翻閱著羊皮書。
“之所以說不能稱之為線索的線索便是在這裡了,這兩個人並非住在同一個地方。”風逸怔怔回神。
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楊虎如聽天書,但卻也覺著自己怎麼就那麼像傳聞中的那個不討喜的第三者呢?夾在兩人中間,卻完完全全被無視。
他摸了摸後腦勺道:“安姑娘,這兩個人莫非十年前是認識的?”
安馨回頭望向楊虎笑道:“楊大哥的猜測完全合理,若這兩個人是熟識的,我們很快就能抓到兇手了!眼下,先要找到那個東西才行。”
楊虎和風逸齊齊一怔:“東西?什麼東西?”
安馨眼底的光漸漸冷沉:“一種很可怕的死亡催命符!”
*
許慶林家條件並不錯,卻也因許慶林的死亡使得整個家死氣沉沉,許大嫂一邊哭一邊照顧著幾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子。
小孩子多對死亡懵懂無知,只傻呆呆的看著許大嫂哭,懂事一些的還知道說一句:“孃親,不要哭了,孃親不哭。”
每每此時許大嫂便會哭的更慘。
縱然安馨見慣了各種兇案亦或者生離死別,然此時此刻,她內心沸騰的憤怒卻依然無法平息,兇手無論有多少個個理由,都不能抹除殺人的罪惡。
逝者已逝,帶給生者的,確是無盡的痛苦。
楊虎微微嘆息,風逸卻望向安馨,然少女的臉色淡漠的好似不近人情,然眼底的光卻亮如晚星,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又在想些什麼?
風逸發現,自己在面對她時,好奇心前所未有的高漲。
“許大叔慘死,還請大嫂節哀。”安馨上前一步開口,正在痛哭的許大嫂看到安馨幾人不由一怔,怯聲道:“你們要做什麼?”
“想要找到殺死許大叔的兇手,便要找到兇手下手的線索,我想大叔死前,兇手定然留下了什麼,還請大嫂配合。”安馨視線掃過周圍,本不打算多廢話解釋,可看到那婦人絕望的臉,她突然覺著,解釋一下,或許會讓她心裡好受一些,至少讓她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人願意為她找到真兇。
那婦人絕然道:“安姑娘,你一定要將兇手抓住,否則我只要我能幫到你的,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安馨淡淡道:“你還有孩子,生活還要繼續。你只需振作起來將孩子撫養成人便算是告慰大叔亡魂了。”她視線細細的在院子裡的雜草中搜尋,這句話漫不經心的說出,卻讓那婦人的身子驟然一顫。
安馨在靠窗的地方俯下身,手掌細細拂過雜草,而後手指頓住,隨手掀開雜草,待看清草下之物時,眸光驟然一沉。
在那雜草之下,赫然又是一個小木人,面目猙獰,令人一見驚懼,然最可怕的是那小人的腦袋被折斷,半掉不掉的聳拉著,更增恐懼。
安馨手指緩緩收緊,也就是說,每一個會死的人手裡都會出現一個這樣的小木人了!?
十三叔!
安馨倏地站起身向外跑去。
正一頭霧水尋找的楊虎著急道:“安姑娘,你去哪裡?”
風逸卻已然跟了出去。
安馨心臟砰砰砰的跳了起來,十三叔既然會有小木人,那麼必定與兇手有所關聯,而兇手下一個目標也許就是他!
一步跨進院子,已是人群散盡,露珠歡喜道:“小姐,你回來啦?”
安馨頭也不回,轉身便向十三叔的房舍跑去,身後露珠茫然大叫:“小姐,小姐”
這一刻,安馨的心前所未有的跳動起來。如果她看到了不願看到的一幕,如果十三叔已然喪命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安馨驟然閉上眼睫,身子倏地停滯在十三叔門前。
她不是個猶豫的人,然這一刻,她突然對生命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