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生尚在京城,那幾日求字的人極多,小生通常忙到深夜,對了,那夜月如銀盤,小生還曾對月賦詩一首,並將那詩贈給了當晚留宿於小生家裡的好友百川,他可以作證,最後一次見到柔兒是三年前中秋節,小生提出分手時,柔兒曾打了小生一巴掌,而後頭也不回走開,自此便不曾相見了。”
瑛姑小心翼翼將茶盞奉上低聲道:“大人,這裡沒有西湖龍井”
大人想來養尊處優慣了的,極為嫌惡的瞥了一眼茶水,冷著臉道:“既如此,還斟來作甚?”說著不悅的隨手一拂,那茶盞“啪”的碎裂開來,滾燙的茶水撒了瑛姑一身。
瑛姑嚇壞了,噗通一聲跪地不斷求饒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大人冷冷道:“那便去死好了!”
安馨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他真以為自己是大人了!裝腔作勢打什麼官威!這實力去當演員好了!
瑛姑右手不斷顫抖,茶水已然將她的右手燙的起了泡,安馨拍了拍額頭,轉過身遮住了眾人的視線,深深吸氣,而後微微俯身,和藹可親咬牙切齒道:“大人,既沒有西湖龍井,勉強將就一下可好?”
他抬睫,指尖撐了額角,懶懶打量著她。
她與他距離極近,那雙眼睛好似天生不會冷冽,如他所見,一笑溫暖,然無形中卻另有一種清拔的姿態,好似藏在她的眉宇之間,讓他的不悅迅速消融。
她咬牙切齒卻又做出可親的模樣讓他覺著很討喜,像一隻雪白的毛茸茸的小獸,看著無害,一旦碰觸,便是她鋒利的利爪。
他眉眼漸彎,笑意若水波漣漪一般漾了開來,很是配合道:“好。”
安馨咬牙道:“那麼,瑛姑可不可以接受治療?”
他依然好脾氣的笑道:“好。”
安馨這才丟給他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轉身時,徐淮安已經取了藥正為瑛姑包紮了,李秋霞和付辛仁站在一側冷眼看著,神情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