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想必與這兩個教有關。”
月出南疆,霞落西域?
關於這兩個地方,安馨也曾在書中接觸過,尤其以武俠為主,這種稱呼有些籠統,很難找出具體的版圖,若有機會,定要前往走一走,她對西域或者南疆,都有著莫名的嚮往。
正思慮著,突然聽露珠歡喜道:“老爺,小姐,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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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村子裡那些事兒
映入眼簾的是一副連綿的山水畫,若筆墨點染,如詩如畫,美極妙極。
安馨望著眼前美景笑道:“倒是有著江南一般的柔美,與江北的粗獷巧妙融合,好美!”
房舍點綴在一色蒼翠間,遠處田壟一線,草的青和天的藍遠遠相接,空山新雨後,清泉石上流,好一派田園寫意!
“看,這不是那個買官又被貶黜的安有為嗎?肚子裡沒墨水,還想做官?如今被皇上知道了,險些砍頭吶!”
“祖墳上沒有那根蒿,還妄想做什麼青天大老爺,聽說他還誤判了人命案子,這種人做官,受害的還是咱們這些草民!”
“嘖嘖,那個二丫頭跑了,大丫頭嫁給了詹事大人還不討人喜,沒準哪天就被人休了,草雞還想變鳳凰,丟人丟到家了!”
不屑的嘲笑諷刺擾亂了眼前的景緻,落在落魄的安有為耳中卻恍如利刺穿心,他那單薄的身子越發顯得單薄了。
徐若蘭臉色也臊的通紅,身子微微顫抖著。
安馨漠然的望著圍觀的村民,當年安有為挖出古董,一朝登科做了官,不知道惹來多少人的嫉妒羨慕,如今他落魄了,自然人人刻薄勢力,滿心暢快。
露珠憤憤不平道:“這些人太過分了!”
安馨淡淡道:“人之常情罷了,世上的人永遠不缺落井下石的人,我們無法改變別人,只能改變自己。只有站在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才會贏得尊重和敬仰!”
露珠咬了咬下唇,她覺著小姐現在說的話都好深刻呢。
“呦~我當是誰衣錦還鄉了呢!?原來是他叔啊!這做官不過一年,就告老還鄉來啦?”不陰不陽的聲音傳來,人群分開,走出一個身穿大紅夾襖青布長裙的婦人,髮髻在腦後挽成一個團,斜插兩支碎銀簪子,執著帕子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
徐若蘭驀地上前道:“大嫂,許多時日未見了”說著匆匆自包裡掏出一支成色不錯的玉簪子塞到那婦人手裡,那婦人眼睛一亮,旋即若無其事的收了起來,而後又撇了撇嘴道:“不愧是官家太太,出手就是闊綽,來我們華南村借宿來的?”
安有為臉色黑紅,他心知這個劉月梅故意打馬虎眼,絕口不提那幾塊地的事,無非是想佔為己有罷了。
但如今地在她手裡,他只好忍氣吞聲道:“不是借宿,是長住,恰好家裡還有幾間房子幾塊地,也夠我養活她們娘倆了!”
劉月梅立即尖聲道:“幾間房子幾塊地?你光天化日之下做白日夢呢?”
安馨前世特殊的環境讓她接觸的多是些素質極高的人,如這種市井小民鮮少接觸,只知道書中皆言村民純樸,憨厚老實,哪裡見過這等潑婦?
微微蹙了蹙眉,安馨淡淡道:“露珠,地契還在爹手裡麼?”
露珠道:“奴婢聽夫人提過,當年這地只是給了大伯種,但不曾將地契交給他,房契也在老爺手中。”
安馨默了片刻道:“爹,地契房契都在我們手中,郡丞大人想必會為我們做主,多說無益。”
劉月梅尖著嗓子道:“呦,這不是詹事夫人嗎?喝了幾年墨水就知道什麼是地契房契了?”
安馨懶得搭理這種人,微微一笑道:“鄉親們,我爹歸鄉,日後想必會多多叨擾大家了,今晚由我爹做東,邀請大家共進晚膳,希望大家能來把酒言歡,共敘相聚之樂。”
村民們鮮少吃得上酒肉,如這種邀請必定有酒有肉的,自然欣然應允,也因此轉變了些態度,有人笑道:“都是鄉親,姑娘客套了。”
安馨望了一眼說話的人,是個黃臉的婦人,衣裳漿洗的很乾淨,鬢髮也打理的整齊,反倒似有些文化的,便走上前褪下腕上的玉鐲子塞到她手裡笑道:“大嬸,您針線活做的極好吧?”
一側有人吃驚道:“你是怎麼知道的,織娘可是咱們村做針線最好的了。”
安馨微微一笑捧起她的手道:“食指和拇指皆有兩道細細的凹下的痕跡,若非長久捏著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