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裡閃出了惡毒來,要是他只是在她的胸乳間飲酒,讓他飲好了。
讓他死時後悔。
但黎亭突然不說了,他伸出手來,叭叭叭一連打了那女人無數個耳光。
“是不是這麼打?打得對不對?”
“是。”
“對。”
果然是一個好女人,臉上有血,居然不動聲色。
飛隼黎亭笑了,他對著那女人,很是解恨:“你看,你打男人的時候,他一定不很疼。可他打你的時候,你很疼。”
“是很疼”
飛隼黎亭的眼睛裡有一絲的閃光:“你是不是很後悔?”
那女人咧咧嘴:“我不後悔,因為”
飛隼看著她,不明所以。
那女人的話立時把他弄得心也變得冰冷了:“我打完了他,我也讓他打我。我後悔了,我一到天亮時便後悔。我便把他抱到了被子裡,我哭,我後悔,我讓他打我,他不打。不打怎麼行?我是一個壞女人,他得打我”
飛隼黎亭知道他想錯了。
他問:“你殺死了他?”
那女人的聲音幽幽:“你以為我會捨得他?不是,是他自殺了。他自殺了三回,我都救了他,最後那一回,他用的是一把快刀,我看著他,叫他。他說他再也不想抱被子了,他把那一刀砍向他自己的頭”
飛隼黎亭瞪著眼看她。
她慢慢說:“我頭一回看到人可以自己砍自己的頭,他把他的頭砍下來了,頭向前飛,身子向後倒”
飛隼黎亭看著那女人,慢慢說:“我想殺了你。”
她笑笑:“人都這麼說” �
是男人,是女人?也可能是男人女人都想殺她。
再有一個女人,她站在飛隼黎亭的面前。她看著他,眼裡滿是憐憫。
飛隼黎亭吐了,他這一回吐時比那個剛才在吐的女人吐得更徹底。
那女人道:“你少不更事”
有人敢說他飛隼黎亭少不更事?
但他從來不曾經過這種事兒,他真的長了見識,雖然他吐了,但他真是長了見識。
飛隼黎亭把他的胃納都吐淨,才能抬頭說話。
他知道他或許不是這些女人的對手。
他遇到的都是些瘋子。
這女人對他說:“你想讓我做什麼?”
飛隼黎亭不知道怎麼辦。
這女人的聲音很冷靜:“我要是你,就叫女人把你吐的東西都吞下去。”
再吐,一句話說得那飛隼黎亭再吐,一直吐得他直不起腰來。
他眼前的女人都瞪眼瞅他。
飛隼黎亭知道他完了,再也站不直了,他再也做不成一個好男人了。在這些沒有人性的女人前,他只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呆子。
那女人沒了,眼前只有一個很清秀的女人。
她說:“你還想怎麼折磨我?”
飛隼黎亭說道:“別別還是你來折磨我好了。”
那女人抱起黎亭,把他抱到了一間屋子裡。
谷主看著眼前的人。
“他服了麼?”
“他不會服,在來谷裡的男人裡,除了那個米離,便是他了。”
說話的人聲音裡也有讚賞之意。
“他是飛隼,是鷹,鷹總比那些臭男人好。”
谷主說“臭男人”的話,說得有一點兒遲疑。
男人都臭麼?
她從來不問自己。
她從小時在谷里人人都說臭男人,說男人必是說他們臭。她也說臭男人。
她對孤獨紅說道:“你沒製得住他”
她聲音冰冷。
那孤獨紅很怕,她跪下道:“谷主,谷主,我動了心思,只是他太過厲害,我們還不能殺他”
谷主笑了,她慢慢說道:“殺人時不一定非用武功,你說是不是?”
孤獨紅低聲道:“他不怕女人媚。”
他是米離,他從前有過一個女人,自從有過那一個女人後,他再也看不見女人。
谷主笑了,她笑得很是自負:“你們知道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女人,一個肯為他而死的女人,她叫一個很怪的名字,她叫小袖兒”
對,是有一個小袖兒。
谷主慢慢說:“有的人不怕死,但他可怕別人死。有的人不怕別人死,他怕他自己死。人有千差萬別”
孤獨紅大樂,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