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眼間便變成了笑眯眯的甜模樣,輕輕呢喃:“你喜歡不喜歡兇女人?”
錢小小不知所措。
第四個女人上來,先是撫摸著錢小小的頭髮,眼睛閉著,像是體味溫柔,慢慢說:“我從前的小男人很喜歡我,你知道不知道?只是後來我看他太小了,他太小了,什麼地方都小,你明白不明白?”
錢小小的聲音很冷漠:“我不明白。”
那女人細語如絲:“你得明白,男人有的地方可以很小的,但有的地方不能太小。”
女人那媚樣兒,真是軟到了骨頭。
第五個女人貼著錢小小,輕輕說道:“你是今天谷裡的尤物,你願意做什麼,便做什麼。你喜歡做什麼?告訴我好了。”
她伸出舌尖來,舌尖軟而膩,慢慢舔著錢小小的臉,把錢小小舔得心一聳一抖。如果被她這般舔下去,豈不把一個錢小小舔得難受欲死?
但第六個女人扯過了他。
“你有沒有過女人?”
錢小小回頭,他看不見錢串兒了。
錢串兒去了哪裡?她是不是不願再看錢小小的苦樣兒?
錢小小笑笑:“有過。”
“幾個?”
“一個。”
那女人尖聲笑,聲音如在冰面上滑,尖刻而銳利。
“你得知道女人有什麼不同,你看看,我叫你看,你得先看,看一眼便說得出這幾個女人的不同,那樣你才是真男人。你能不能說出來?”
錢小小懶懶洋洋:“試一試。”
第七個,第八個,第九個,第十個,一直到第十一個女人都站到了他的面前。
都是養得光滑如玉的肌膚,平平坦坦的小腹,都滿是惡意的笑。
她們是不是都一樣?
“看上去都是一樣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她們有什麼不一樣?”錢小小湊上去看。
“其實用不著那麼看,她們不會一樣”
“你要是看不明白,便有苦頭吃了”
錢小小突地跳起來,一拳打在第七個女人的面門上,頓時血流如注。
女人都愣了。
錢小小跳腳大笑:“果然看出來了,她鼻子流血了,一流血,她那小模樣果然與別人不同。”
這女人的眼裡出了兇光,她恨恨地過來,伸出手去。
錢小小看她,心裡滿不在乎:你一個柔弱女子,就是抓住了我,又能怎樣?
不料那女人一揪錢小小,竟把他活活拎了起來,惡狠狠道:“你以為你是尤物,我便不會宰了你麼?你就是到天台上,我也會活活咬下你那塊肉!”她一掄,竟把一個錢小小摔在地上。
錢小小被摔得七葷八素。
他再也笑不出來。
五個女人坐在他身上。
誰知道被五個女人坐在身上的滋味兒?只有錢小小。
這真個是享盡溫柔,也真個是不能溫柔。
一個摸著他的臉,說:“忍耐些。你是尤物,你是谷裡的尤物,你知道不知道?”
一個又說:“你得笑,尤物這幾日都在笑。你不笑,怎麼能讓人知道你是尤物?”
五個女人都在喜歡錢小小,她們的喜歡是掐,是捏,是揉,是打。
錢小小被喜歡得叫了起來。
他大聲吼道:“女人谷裡沒規矩!女人谷裡沒規矩!”
聽了他叫,那五個女人慢慢站起來了,她們看著錢小小,眼裡滿是怨尤:你說說看,女人谷裡怎麼沒規矩?
錢小小也是氣急了,他大聲叫道:“我是尤物,我是你們女人谷裡的尤物,你知道不知道?你們女人谷裡的規矩,是這三天我說什麼,你們便做什麼,對不對?”
誰敢說不對?
錢小小看看她們,見她們一個個都是束手而立,站在那裡看他,像是一個個肅然而立的侍女。
他大笑,笑道:“快啊,快來,侍候你們谷裡的貴客,三天後你們殺我也罷,吃掉我也罷,今天我不是你們的貴客麼?過來,都給我過來!”
一十一個女人不知道這小男人要做什麼。
天色漸晚,從谷裡吹出一陣陣冷風。
在谷裡的男人都有些不對勁兒,不知道他們會得到什麼豔遇。白眼只是昂著頭,似能看得透世上的一切隱私。
狐妹笑,女人般掩口而笑。米離仍是坐在椅子上,像是谷裡的一切人與事都與他無關。只有飛隼黎亭瞪著眼看著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