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楓,難道你可以阻止自己愛上霓凜嗎?那詛咒豈不是對於你沒有了影響?”看著對著窗外發呆的顏楓,霓雲裳優哉地躺在蘇清沁懷裡問道。
“誰說我沒有愛上霓凜,只是我表現的不明顯罷了。”顏楓沒有回頭,臉上的面紗也擋不住那苦澀的笑容,配合妖嬈的身姿,任誰看了都想撫平那可人兒眉間的憂愁。
“那你還”霓雲裳不解,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為自己爭取呢?難道是為身份所限,不是說戀愛中的人都是沒有理智的嗎?
“他不愛我,也不會愛上我,還不如放棄,等詛咒解開,我還是我。”顏楓已經恢復了最初的淡定從容,臉上仍然是淡淡的笑容。想起第一次巨人谷的相遇,看著他手下帶著斗笠的玄衣人,殺起人來那兇狠的樣子,很難跟現在的顏楓聯絡在一起。
“雲裳是不是有點放不下他了?”顏楓沒有去看聽到這句話,瞬間僵住的蘇清沁,好似無心般的隨意問道。
“我不知道,感覺這東西誰說的準呢,再說,我現在有清沁,已經很開心了,人不能太貪心。”霓雲裳安慰似地回身摟了摟蘇清沁,蘇清沁才放鬆了下來,眼裡的溫柔能溺死人。
這樣聊著天,雖然一直無聊地坐在馬車裡,到也不覺得多麼難熬。
又過了半個月,終於在霓雲裳的耐心被磨光之前,來到了西部山區中的一個平原區域。
四周群山環繞,霧氣縹緲,猶如進了人間仙境,雖然比不上仙界的靈山純粹,卻多了些人間的生機,在這裡可以感受到生命的脆弱,花草的嬌嫩,要呵護的心情陡增,這就是人之所以有喜怒哀樂的原因吧。
遠遠就見原本平靜的山谷中陡然多出甚多白袍人,排成整齊的兩列,站在路邊,一臉虔誠,眼睛直視著他們這輛馬車,好似車上坐的是神般的存在。
霓雲裳微微吃驚,這巫師一族的人似乎都對信仰很虔誠,難道他們都沒有出過山谷?霓雲裳相信,經歷過世間一些骯髒洗滌的人是不會再有如此純粹的眼神和虔誠的信仰,那就是巫族不允許族人外出。
這時,沿著路走來了一個白鬚老人,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人,均一身白衣,來到馬車近前,“巫族長老巫諾恭迎聖子歸來。”
“恭迎聖子歸來!”所有的白袍人都彎下了腰符合道。
這樣的歡迎儀式讓霓雲裳渾身不自在,似乎看見了前世電視上的阿拉伯人,顏楓面色平靜,收起了表情,一臉的端莊肅穆,一下子變得聖潔起來,緩緩從馬車上走出,在一個白袍人的攙扶下,目不斜視地下了馬車,雙手平身,做了個平身的動作。
蘇清沁在霓雲裳的耳邊小聲道:“他這架勢真有點象帝王,不,甚至比帝王做的都神聖。”溫熱的氣息噴在霓雲裳臉上,癢癢的,霓雲裳笑了笑:“這就是信仰的力量,不會產生反叛,異心,因為他們控制的是人心。”
顏楓從新上了馬車,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一個乾淨的小院,這時霓雲裳和蘇清沁才從馬車上下來,在眾人好奇目光的掃視下,從容地來到了待客廳,暫且把這裡稱為待客廳吧,畢竟在這裡招待了霓雲裳兩人,或者在這之前這裡沒有待過客,因為至今沒有人來巫族做過客,兩人的到來開了先例。
那個稱為大長老的巫諾上下打量了下霓雲裳與蘇清沁,才開口問道:“不知那位是巫族的有緣人?”
“我們不知道你所說的有緣人是什麼意思,不過顏楓說過讓我過來幫忙拿起一樣東西。”霓雲裳直言,帝都的情況很危急,不可能把時間耗在這裡說廢話。
“顏楓?哦,你說的是聖子吧,多少年了,名字都快忘記了,那就沒有錯,兩位長途跋涉,想必已經累了,先休息一下,明天咱們再商量詛咒的事情,今天聖子大人還有很多事要主持,所以就不能親自招待兩位了,這邊請吧。”巫諾客氣地對安排兩人休息。
雖然不是很滿意巫族的拖拉,不過這裡是人家的地盤,正好也累了,就在一個小童的帶領下,來到客房休息去了。
一間寬大的廳內
“聖子大人,您帶回來的那個少年真的就是我們要等的人?”二長老巫奎有點不太相信,巫族的聖器巫魂鍾據說是已經有了自己靈魂的存在,自從那代出任國師的天才人物用巫魂鍾施展了一種禁忌詛咒之後,巫魂鍾似乎就陷入了沉睡,不管多大的法力都無法撼動巫魂鍾一絲一毫,這令巫族這麼多代人沮喪不已,也想盡了辦法,三十年前巫族的占卜一脈的長老巫沝用盡法力佔得一卜,那就是等待三十年後出現的有緣人,巫族的轉機就在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