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就能好!”
“真能好嗎?不會瞎嗎?”額爾赫想起,很多人的眼睛都是哭瞎的,更加害怕了。
佳琿用力往草地上一趟,“咱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哭的!難道境遇能比前兩天兒更壞嗎?”
額爾赫吸吸鼻子,愈發覺得自己很沒有用了。
儘管自身也很清楚,如今的情況,很明顯地就是,眼睛裡缺水,然後臨睡前又沒有消腫,所以就這樣了。
但是,也不知為什麼,心裡就是堵得慌,為了佳琿,也為了旺叔,更為了他自己!額爾赫閉上很是乾燥酸澀,視線亦十分模糊的雙眼。
和佳琿並排躺著草地上的額爾赫,拿著雙手遮著,不停地往下掉眼淚的雙眼,幽幽道:“你說,大叔會怎樣呢?”
佳琿無神地望著天上浮動地白雲,半晌兒無聲。
“這會兒提這個也無甚意思,咱們該打算接下來的路了。”
“啊?”額爾赫一愣,許久,“哦!”
片刻後,見著佳琿彷彿再度入夢鄉的額爾赫,此刻不見,方才入睡前夕,那般沒心沒肺,一個勁兒地輾轉反側,腦子裡也成了一團漿糊。
“咱們該怎麼辦?”小白紅腫著一張臉兒,若不是那平日裡的語調,以及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打嗝聲,還以為他被人打了呢!
小黑無奈,一邊不停地給小白擦眼淚,一邊還要忍受小白時不時,往他身上湊地鼻涕。
看得一邊的小灰直翻白眼兒,扇子搖得“嘩啦啦”響,“又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死了!更何況那個所謂的旺叔不過是失蹤而已!別一副死了親爹似的樣子,成嗎?”
“誰說我是為了旺叔的事兒了!他那麼好的身手,肯定是會逢凶化吉的。我就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明明有超級外掛在,最後竟弄成這般樣子!實在是難看!”
吸吸鼻子,拿著小黑遞過來的手絹,用力一泓鼻涕,接著道:“而且,當時,旺叔說他沒問題,讓我們走。結果我就真的那麼走了。一點兒都沒有想到,他可能是在強撐著!哇——!”
“誰知道他那般外強中乾?當時那般帥氣地說!”小灰鬱悶不已,“一個回合就把身邊的兄弟都給弄倒了,然後那般瀟灑地放咱們離開。當時還想著,真牛!結果”
小黑打斷了小灰的話,“好了,旺叔如果知道那個帶頭大哥,暗地裡一直提防著他,也不至於就那般大意了!”
小白的哭聲一下子高了八度,“就是說嘛!明明就是肝膽相照地兄弟的嘛!怎麼就那般提防呢!還天地會呢!電影兒裡,不都是把天地會的兄弟情描寫的,恨不得驚天地動鬼神的嗎?”
小黑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甩甩手,一拍小白的腦袋,“電影電影!來源於生活,但是經過加工的好不?而且,難道不知道拍電影的是瘋子,看電影的是傻子的那句話嗎?說的就是你這般,把電影當金科玉律的傻瓜!”
小白很想回句你才是傻瓜呢,但是癟癟嘴,就那麼嚥了回去。眼睛用力地眨巴眨巴,一縮鼻涕,擦擦淚,“那心裡難受怎麼辦?”
瞧著小白那副,明明心情很是平常,但是眼淚就是止不住的樣子,小黑無語了,聳聳肩,“冷敷下就好了!”
結果不說還好,一說,小白更加傷心了,“你們根本就不關心我,人家眼睛都這樣了,竟然還在那兒說風涼話!”
小灰很是不耐,用力拿扇子一下子拍上去,“哭神馬?降低了咱們的格調!不就是不懂人心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到時候等修真了,把精神力練得強大的不得了。稍微一掃描,神馬都清楚了,管他那麼多幹嘛?”
小黑拿沾溼的毛巾,揉揉小白的臉,“沒必要理睬那些,現實就是現實。咱們自己不也是經常忘事兒,而且答應地事兒,也會因為各種理由,沒有做到。但是,自己想想,有半分厭惡感嗎?”
“多想無益!人生還是恣意點兒好!直來直往沒有什麼不好,只要不存神馬壞心思,我行我素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小灰滿不在乎道。
“但是,別人不會這般想啊!而且,總是這樣,能有什麼話語權。到時候,即使是什麼都知道,但是沒有人聽,也沒有人信!那豈不是太難受了嗎!”小白很是激動地道。
小黑笑了笑,“剛才嘴裡還說咱們不關心你的,也不知道是誰啊!”
“是我,怎麼樣?”小白扯直了脖子,昂著腦袋道。
“既然你都能隨口說出一些有些傷人的話,別人有為什麼不可以呢?”小黑抱著小白的腦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