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九,距離他們成婚的日子,便只剩下一天了。
對流螢而言。蕭清絕這兩天有些奇怪,昨天一天沒看見人影,晚上回來,也一言不發,就只是抱著她。等到早上她醒來,發現又瞧不見他的影子了。
流螢問無憶,無憶只說,估計王爺還生著王妃的氣,誰讓王妃老想著離開呢?流螢便沒有再問。只不過,她還是準備了點迷藥。
想著,大婚之日估計一切都比較混亂,她若是迷倒了蕭清絕,再離開,似乎也不那麼難了。
不過,想是這樣想的,真正實施還得走一步算一步。
秋凌與竹桃來擺設新房的時候,流螢便帶著無憶出了房間,在小院中閒逛著。
無奈,這小院實在太小,走來走去,其實並沒有可玩的。
昨天,那些下人將小院整個的裝飾了一番,現在,入目的全是五彩斑斕的色彩。
那一排海棠樹上都擺滿了綵綢,就連院中那棵高高的梧桐樹,都掛滿了綵帶,整座小院中,每隔一些路,就擺放這一盞花燈,而等到夜間,這些花燈被點亮的時候,整座小院都會被映照得五顏六色,絢爛奪目。
流螢到了小院門口的時候,正聽見蕭初月與門口的守衛發生爭執。
“公主,請別為難小人。”
“放肆!本公主見一下王妃都不可以?”
“王爺有令,不許任何人進入小院。”
“你個死奴才,放肆!”
流螢走到小院前,無憶會議,便將小院門開啟了。
守衛們聽見身後的聲音,齊齊的轉過身,對著流螢行禮,說道:“王妃,王爺有令,您不能離開小院半步,還請您回去!”
流螢心情頓時有些不好,只冷淡的回道:“讓公主進來。”
“這”守衛們更加的無奈。
無憶便道:“放心吧,公主不是外人,讓公主進來,王爺不會怪罪的。”
“那好吧!公主,請!”守衛便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蕭初月進小院。
蕭初月冷冷的瞪了那守衛一眼,甩了甩袖,從流螢身邊經過,進了小院。
“無憶,你也在這裡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流螢吩咐無憶。
“是!”無憶自然領命,出了小院,將門關上。
流螢跟上蕭初月的腳步,兩人便是順著那一排海棠,走到院中那棵梧桐樹下。
蕭初月打量這小院片刻,問道:“這裡是用來做新房的嗎?”
流螢應聲道:“是。”
蕭初月點點頭,道:“看來,清絕對你,是真的很上心。”
流螢沒有回答,蕭清絕對她如何,她當然知道。
蕭初月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銳利的眼神或者厭惡的表情,整個人倒是透著些難言的溫和,看向流螢,溫柔的笑了笑,道:“流螢,本公主開始是不太喜歡你,不過現在,是真的想通了。若是你真有什麼意外,清絕會做出什麼,我這個當姐姐的還真是難以預料。”
流螢默默的聽著,沒有急著回答。
蕭初月卻是從腰間拿出來一隻玉鐲,牽過流螢的手,替她戴上,溫聲說道:“這是母后曾給我的,她說,這是給清絕的媳婦的,讓我代為保管,現在,我替母后,轉交給你了。”
流螢有些發愣,蕭初月這是在告訴她,蕭清絕的身世。
那隻玉鐲,泛著瑩白色的光,帶著些許綠色,晶瑩剔透,在陽光下,更嚇得燦爛無比。最主要的是,那玉鐲之上隱隱閃動著一道光影,似是鳳凰起舞。
若她沒記錯。這該是天朝歷代皇后所佩戴的鳳舞鐲。
蕭初月也不管流螢是否能不能接受,只道:“我知道。清絕不一定將他的一切都告訴你,你也不在乎,但是,事到如今了,我也不想瞞你,清絕根本就不是玄帝的兒子,玄帝他奪了我們父皇的皇位。害死父皇母后”
蕭初月說著,似乎是想起了過去,眼中不由得閃過幾分悲愴。
流螢只是說道:“公主,我記住了。”
記住蕭清絕的身世。記住蕭清絕的隱忍,記得,他所有的一切。
“以後,跟清絕一樣吧,叫我姐姐就行了。”蕭初月微微笑了笑。道,“其實,說真的,開始,我真的很討厭你。因為,你佔據了清絕的心,你讓他喪失了鬥志。”
蕭初月說了,便又停了下,繼續道:“可是,我沒資格討厭你,也沒資格怪你,你為清絕做得不少,連我都自嘆不如。清絕在乎你,為了你,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