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局,原本就是蕭清絕為司寇而設的。
司寇身形一晃,自然是有些驚駭。但是,卻是鎮定的回道:“不知清王爺是何意!”
“伏誅吧!”蕭清絕挑了挑眉,淡漠的說道。
“做夢!”司寇忽然一躍而起,朝著蕭清絕。一掌劈來。
蕭清絕冷冷的瞧著,待司寇接近自己之後,他才是微微側身,順帶拍出了一掌。
看似不經意的側身,看似緩緩的一擊,卻是蘊含了無盡的力量。
司寇轉身,正好撞上了蕭清絕的那一掌之上,頓時,整個人有些支撐不住。
司寇退出數步,依然立在屋頂上,雙拳緊握,眼中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說道:“看不出來清王爺內力如此之深,武功如此之高實在是佩服,佩服!”
蕭清絕皺了皺眉,冷淡的看他一眼,道:“司寇,你的安樂公主已經死了,你確定還要繼續鬥下去嗎?”
“你說什麼?”司寇身體一僵,剛剛喊他的名字,他還能淡定,可是,一說到安樂公主,他竟是失態了。
“死了。”蕭清絕淡淡的重複著這個事實。
他想,螢螢這一回,該是會替安祺臻做些事,那麼,這安樂公主便不可能再留著。
“誰殺的?”司寇追問了一句。
“本王。”蕭清絕淡然的說著,毫不為意。
螢螢殺的,自然便是他殺的。
她所造成的一切殺戮,他來抗。
“那我就殺了你!”司寇話音剛落,整個人便是癲狂了,拔出繞在腰間的軟劍,朝著蕭清絕衝來。
軟劍以軟與快著稱,而司寇用這軟劍便更是一絕。
蕭清絕抬眸之時,那把軟劍已到了他的面前。
他從來就沒有武器,面對別人的武器,他從來都是靠著內力與輕功取勝,他自認為是血肉之軀,還沒有到達能跟武器正面對抗的地步。
簡而言之,他從不找死。
蕭清絕看著司寇的攻勢,自然也知道,他是徹底激怒司寇了,看這樣子,八成是要走火入魔了。
既然想走火入魔,他可得要成全司寇了。
蕭清絕想著,眼中閃過一絲促狹,輕而易舉的避開司寇的攻擊。
而司寇的意識卻越來越模糊,整個腦子便只剩下殺了。
蕭清絕一邊躲避著司寇的攻擊,一邊給司寇找點樂趣,又或者給司寇補上幾招,不多一會,司寇便是神志不清了
蕭清絕揚手,掀開了司寇臉上的面具,又是一掌。司寇從屋頂上摔了下去,便是昏迷不醒了。
“來人!”蕭清絕隨後飛落地面,出聲道。
隨後,便有一堆躲在暗處的人跳了出來。
流螢與上官芸婀入了宮,直奔御醫苑,自然,也就在第一時間瞧見了蕭清絕。
流螢進來之時,便是瞧見御林軍將五花大綁昏迷不醒的司寇抬了下去。
“螢螢。”蕭清絕瞧見流螢。頓時,溫和的笑著,剛剛與人打鬥時有的狠厲霎那間全都消失了。
流螢淺淺的笑著,快步著到了他的面前,撲入他的懷中。
蕭清絕伸手攬住她,輕撫她的背,道:“都結束了。螢螢,都結束了。”
“嗯。”流螢低聲說道。
都結束了,等這一切結束,他們是該步入下一個地點了。
他們要面對的,還有那麼多。
她期待著,可是,卻又害怕著。
“走。我們去朝堂上瞧瞧。”蕭清絕說著,便是鬆開她,轉而牽起她的手,與她一同離開這御醫院。
上官芸婀隨後跟上,不由得替自家姐姐開心起來。
只要他們好好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朝堂之上,很快,便是聚集了一群人。
新皇的頭顱被縫好,屍身放置在朝堂中央的水晶棺內。
司寇被五花大綁,扔在水晶棺的前方。
朝臣中緊張兮兮的立於兩邊。各國使者也都進了宮來。
安祺臻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站在那水晶棺的一旁,面無表情,只是,整個人更加冷冽了。
流螢與蕭清絕相諧進殿之時,安祺臻難得的投去了目光。
流螢自然是抬眼坦然接受了安祺臻的目光,那目光中,包含著太多太多。
不捨、眷戀、疼痛、憂傷。當一切褪盡之後,剩下的,卻是祝福。
“來人,將司寇弄醒。”安祺臻的目光慢慢的移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