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流螢卻也知道,長此以往,也絕對不是個辦法。
她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不出去吧?
樊嬸出去查探最新的訊息去了,而流螢,便是有些煩躁的在屋中來回踱步。
最近,天有些轉涼了,聽說西淵雖冷,但是,總是到三月才開始下雪,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提前。
“西淵的邀請函應該已經到了各國了。”納蘭久讓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流螢焦躁不安,不由得出聲提醒道,“不如你說說,你是否希望蕭清絕親自來西淵?”
流螢停住腳步,看向納蘭久讓。
是否希望蕭清絕親自來西淵?她不知道!
但是,她卻知道,蕭清絕一定會來。
“先生,你聽說過紅顏蠱嗎?”流螢忽然問起了這個。
她想,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體內的紅顏蠱。
這蠱蟲一日不除,她跟蕭清絕的隱患就一直存在,事實上,她也不想早早的喪命。
納蘭久讓皺了皺眉,道:“我只知道,蠱蟲出自南巫,具體情況倒不知!怎麼?你中了這種蠱蟲?”
“當我沒問。”流螢說著。又繼續在屋中踱步起來。
說到底,納蘭久讓只是個謀士,她自己是個大夫都不清楚這蠱毒,納蘭久讓又怎麼可能會了解?想來,只怕是自己太心急了!
她想著,也許將來,她還真的需要親自去一趟南巫女國。
“你若想離開西淵。我倒有個法子。”納蘭久讓說道。
“說說看!”流螢皺著眉頭。問道。
“今夜會有一支軍隊出城,你喬裝一下,混進去。”納蘭久讓說道,“這支軍隊乃是新皇的親兵。現在涼城安定,新皇特地將這支一萬人的親兵派去鎮守邊疆,以防北漠侵襲!”
西淵新皇的親兵?她若能混進去,那倒是個機會。
“不過”納蘭久讓卻沉吟著,想到了別的事。
“不過什麼?”
“我擔心,你走不了!”納蘭久讓看向流螢,認真的開口道。
“為什麼?”流螢皺眉。
“太子已經開始著手逼你出來了。”納蘭久讓沉思著,開口道,“你還是好好想想。是該繼續等蕭清絕來。還是主動去找蕭清絕。”
流螢忽然便覺得一陣茫然,她也不知道。
“我答應過他,會去找他,不會讓他等太久。可是,這一等。都快半年了!”流螢有些頹然的開口,心情也很是沉重。
納蘭久讓搖頭,道:“不,不算久!安祺臻這個人,野心不小,他想要的,絕對不會只是一個西淵,你是他的意中人,同時,也是他最大的敵人,更是他的剋星,所以,他早早的看透這一點,便想盡一切辦法將你留下。”
正說著,樊嬸提著菜籃子進了屋,急急的道:“出大事了!”
“怎麼了?”流螢停下腳步,問道。
樊嬸緊張兮兮的說道:“哎喲,姑娘啊,你可不知道!就離咱們這弄堂裡不遠的兩條街啊,百姓都不知中了什麼毒,只一夜,就死了二十多個人。”
“中毒?死人?”流螢喃喃自語道。
“是啊!”樊嬸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我也看見了,那些死掉的人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聽說,還有兩百多個人也中了毒,雖然今天死不了,但是,過幾天還是會死的。”
流螢怔怔的看向納蘭久讓,納蘭久讓朝著她點點頭。
納蘭久讓說,安祺臻已經著手逼她出來了。
可是,那些都是他的子民啊,他怎麼下得了手?
她心中有些沉痛,可是,卻又覺得這很正常。
安祺臻從來就不會仁慈,對那些無關緊要的子民又怎麼會仁慈?他只會認為,那些人的死,是死於她的見死不救。
為了逼她出來,他當真什麼都做得出來,實在是可恨!
“樊嬸,帶我去那條街吧!”流螢有些無力的開口道。
“你就這樣順了安祺臻的意?”納蘭久讓起身提醒道,“那些人是他的子民,你完全可以不管!”
流螢停住腳步,轉向納蘭久讓,無力的搖頭,低低笑道:“對,是與我無關,我也沒那麼多的好心去同情他們,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
流螢望向屋外,緩緩吐出一口氣,淡漠的道:“我去見他,但不代表我會救人。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見死不救的事情,我看得多了。”
從前,站在蕭天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