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城池,桑慕沉把他的大名一報,立馬就有一堆人上前,將他們的吃住等等都安排妥當。
這夜,他們留宿在紫粥城,明日再有半日,便能到漠城了。
一晃,似乎有一個多月未見蕭清絕了,也不知道他是否一切安好。越是接近漠城,她的心中便越發不安,她不知道,她能否將一切進行得順利。
依照她的吩咐,桑慕沉每路過一個城池之時,便找了當地的產業,將流螢的藥材生意吩咐下去,相信,不出一月,流螢的藥材生意便能遍佈整個北漠。
可是,流螢卻覺得,這樣遠遠不夠,她還不夠強大,她若不能保護自己,說不定就會成為蕭清絕的負累。
她要對付蕭天佑,她要幫助蕭清絕,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利用蕭清絕?天朝,那混亂的朝政,她真的能讓一切撥雲見日嗎?
那麼,她首要的事便是,正大光明的將蕭清絕帶回天朝。
可是,該如何做?她知道,五年前,天朝與北漠交戰,後和談,雙方各派一名皇子到對方國家作為質子,當初,天朝派過來的乃是五皇子蕭榮琛,可是,蕭天佑卻設計陷害,控制住了少年蕭清絕的母妃,逼迫少年蕭清絕替了蕭榮琛。之後不久,北漠三皇子百里蒙身為質子留在天朝,卻被謀害身亡,刑部查明真相,兇手竟是蕭榮琛。天朝皇帝無奈,心中惦念蕭清絕,最終,將蕭榮琛送往北漠,交給北漠皇帝處置,那之後,蕭榮琛卻是再也沒有了音訊。
那時候,還是上官素櫻的她不過豆蔻年華,便已經跟在蕭天佑的身邊,對於蕭天佑做的事,不說十分了解,但也不至於全然不知,不用說,質子事件,蕭天佑在背後起了巨大的作用。
那時候,才不過十八歲的蕭天佑,心機竟然已經那麼深沉的。
虧她當年,還曾傻傻的以為蕭天佑是個正人君子,卻不想,被他騙了那麼多年。
罷了,關於蕭天佑,絕對是過去式,她不曾愛過,她所執迷的只是那個非殺她不可的答案。
說到底,她還真想對蕭天佑說上一句,謝謝他,沒有弄髒她的靈魂。
夜裡,這間客棧顯得格外寧靜。
屋中,流螢熄了燈火,流螢傾身坐在窗臺上,聖潔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她滿面憂鬱的看著這夜色,直到起了一陣風,有些擾亂了她的思緒。
她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想了這麼久的心事,也該睡了吧!
她縱身跳進窗裡的地面上,轉身便打算合上窗,忽然,她覺得眼前黑影一閃,接著,似乎有什麼重物落地聲傳來。
此時,她所處的地方,是二樓。在北漠,不論哪座城,超過三層的樓房都是極少的,一般城鎮之上,二層樓房卻是常見的。她的窗戶所正對的是客棧的後院,院中那棵巨大的梧桐樹格外顯眼。
她心中頓時多了幾分警惕,趁著月色,想要將剛剛發生的那一瞬間看清楚。
她朦朧瞧見梧桐樹下的似乎有什麼,便知曉那道黑影絕對不是因為她眼花,可是,究竟是誰,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生事?
她索性直接爬了窗戶,輕飄飄的自窗臺向後院飛去,查詢蛛絲馬跡。
當她落地之時,便將腳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便不由得後退一步。
那棵梧桐樹下,躺著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確切的說,那是一具屍體。
面目猙獰,看不出本來面目,一身粉衣,看著還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也就是說,她剛剛所看見的那道黑影,很可能是這具從上面掉下來的屍體。
她茫然的回頭看去,那不高的二層樓,那麼,究竟是誰,又是怎樣將這人扔了下來?
在她愣神的這一瞬間,忽然有個人影迷迷糊糊的從一旁鑽出來,咕噥了一句:“這麼晚不睡幹嘛?”
繼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人被腳下的屍體絆到,便低頭一看,緊接著,便是那人一聲尖叫:“殺人啦!殺人啦!”
尖叫完了之後,拔腿就跑。
整個客棧像是出了鬼一般,除了他們幾個居住的房間之外的,其他的房間先後亮了燈,緊接著,一陣嘈雜。
一切,似乎像是約好了一般。
流螢心中一片冷然,她感覺到無形中似乎一張大網正在朝她撲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得罪過誰,究竟是誰,在背後算計她呢?
客棧掌櫃的親自掌燈,帶著一群人自前廳來到這後院。
看此情形,掌櫃的立馬斷定是流螢殺了人,厲聲喝道:“來人哪,將這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