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場嘛,他們就不得而知的,但是,這印象,顯然是極差的!
果然,在聽見上官芸婀說完這件事之後,無毒老者的臉色也變了,立馬撒腿就跑。
上官芸婀忙道:“老頭,別忘了冰蟾!”
“兩日後,天都見!”五毒老頭一邊跑,一邊高喊道。
不過,他現在才想著逃跑,實在太遲了。
剛撒腿跑了幾步路,卻有一道略顯滄桑的女聲從另一方傳來:“師兄這麼急著是要去哪啊?”
五毒老頭石化了!抬出的腳忘記收回,任憑一陣風呼嘯而過。
魔音老怪僵住了!眼前一片落葉飄下,他的眼睛隨著那片葉子轉了個圈,隨即變成了鬥雞眼。
上官芸婀笑得很是歡暢,轉頭瞧見一名白衣老嫗從遠方飛來,落在她面前,趕緊笑嘻嘻的撲過去,甜甜的喚了一聲:“婆婆!”
那白衣老嫗發已雪白,但容顏卻是不過四十,未著紅妝,卻更顯嬌豔。
見上官芸婀過來,神音婆婆溫柔的笑著,伸手抱了上官芸婀一下,很是高興的道:“芸婀丫頭啊,小嘴還是這麼的填!”
上官芸婀親暱的笑笑,轉而瞧見蕭清絕跟疏影自帳篷裡出來,忙拉著神音婆婆過去,道:“婆婆,這位是我姐夫!”
蕭清絕忙對著神音婆婆作禮,道:“晚輩蕭清絕,見過前輩!”
神音婆婆不動聲色的打量蕭清絕一番,點點頭,道:“倒是比蕭天佑靠譜多了。”
上官芸婀滿意的笑著,道:“那是!”
神音婆婆又將目光轉向魔音老怪與五毒老頭。
那本是保持奇形怪狀姿勢的倆人卻是一瞬間跳到了神音婆婆面前不遠處,均是低著頭,貓著腰,一副知錯的模樣。
神音婆婆笑了笑,朝他們走過去,一步,兩步,越來越近
“老婆,我錯了!”沒待神音婆婆靠近,魔音老怪一把跪倒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我真的不是要跟師兄打架的!”
五毒老頭嘴角狂抽,很是鄙視的看了魔音老怪一眼,然後笑眯眯的對著神音婆婆道:“師妹啊!師兄今日這衣裳不整的,不太好看,師兄先走了啊,兩天後,師兄去天都找你們啊,這就走了,別太想我!”
趁著暴風雨來臨之前,五毒老頭決然的轉身,拔腿就跑。
這一回,比上一回跑得快多了。
神音婆婆這回沒有攔住五毒老頭,倒是一步步的走向魔音老怪,笑容寒磣不已
魔音老怪看著自家老婆的森森笑意,兩眼一翻,暈了!
西淵邊境。
這一日,流螢早早的起床,簡單梳洗之後,便是先去瞧瞧鎮南王。
營帳之中,鎮南王已經醒了,氣色也好了很多。
安祺臻一改平日的傲慢,專心的陪著鎮南王說說話,一副孝順兒子的模樣。
待流螢進了營帳,安祺臻忙喊道:“相思,過來!”
流螢眉梢輕挑,這妖孽今日倒不是開口閉口“女人、女人”的喊了。
鎮南王也轉頭朝著營帳門口而去,目光落在流螢的身上,溫和的點點頭。
流螢上前幾步,微微屈身,給鎮南王行禮道:“相思見過鎮南王。”
鎮南王滿意的點點頭,道:“相思姑娘免禮!先前已經聽臻兒說了,本王還留著這條命,全靠相思姑娘施救!姑娘大恩大德,本王沒齒難忘!”
鎮南王言辭之中,盡是感激,並無半點輕視。
流螢正身,對上鎮南王的眸子,淺淺的露出微笑。
這父子二人性格倒是天壤之別。
鎮南王大病初癒,臉色雖蒼白,但那股勁兒還是足的,目光炯炯有神,很是清明,頗有鐵血將軍之風度。
流螢開口問道:“王爺現在覺得如何?可有不適之感?”
鎮南王點點頭,道:“並無!相思姑娘醫術過人,本王很是欽佩!”
安祺臻在一旁瞧著流螢的表情,卻發現,怎麼也看不透這女人。
這女人需要一直都這麼平平淡淡嗎?明明心裡想法那麼多,為什麼外表看來,總是這般清冷?
就因為她總是如此,才讓他每每瞧見她,都恨不得將她的假面具撕下,他只想瞧瞧,當她失去一切偽裝之時,是否還能這麼鎮定?
可越是如此,他發現,他越是捉摸不透她,那種感覺,很糟糕。
相處下來之後,他害怕,怕她有那麼一天,就那麼飛走了,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