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若影昨夜雖然帶著吻痕回到聚仙樓,可是這足以證明若影並不想和莫逸風再有牽扯,只是他擔心夜長夢多,所以才在昨夜潛入了靖王府,只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莫逸風靜心策劃好了,只等他入局後甕中捉鱉。
原以為夜明珠即將到手,卻又誰知如今變成了階下囚。
順著銅牆鐵壁緩緩滑落身子,眸中迸發著從未有過的狠戾,骨關節森森泛白發出駭人的響聲。
莫逸謹來到靖王府時並未與若影撞面,得知莫逸風在月影閣,便立即趕了過去。
此時的雨也已經停了,雨後的空氣帶著泥土的清香,深吸一口氣感覺十分舒適,可是若影卻並無心欣賞這般美景,她知道地牢在何處,所以待心情平復後便立即跑了過去,然而一到地牢門口就被攔了下來,說是莫逸風的指示,若影氣得和守衛大打出手,誰料那守衛並非是平時的護衛,而是換成了甲等護衛,原本她也不是打不過,只是一時之間竟然又冒出許多隱衛,如今他居然用隱衛來防備她。
經過交手,若影終究不是不是那些人的對手,雖然他們無心傷她,可是她也確實耗費了體力,紫秋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見他們終於停手,她急忙上前扶著若影上下打量著她看看有沒有受傷。
就在這時,莫逸風走了過來示意眾人退下,並且上前細細地端倪著她,仿若怕她有一絲損傷。
“有沒有傷到?”莫逸風輕咳一聲問道。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若影氣憤地一甩手將他推開,也不知是不是她太用力了,莫逸風竟然被她推得踉蹌了一步。
“安無影!”莫逸謹上前一把扶住莫逸風后對若影怒斥一聲,“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推靖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若影被他吼得心底一沉,可是隨後一想,莫逸謹並不知道她就是若影,在他看來她是靖王府的護衛安無影。
深吸了一口氣,她腥紅著眼眸視線掠過莫逸謹後瞪向莫逸風:“莫逸風!你到底把他怎麼了?只要你放了他,我馬上帶他離開,不會覬覦你的夜明珠,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礙你的眼。”
莫逸風眸色一痛,心狠狠揪起。她竟然要和安謙然一起倆開,還說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你這是什麼態度!”莫逸謹對若影的態度簡直瞠目結舌,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護衛。
莫逸風卻是低低一笑,帶著濃濃的苦澀:“是不是隻要放了他,你什麼都願意?”
“對!只要你放了他,你就算讓我為你賣命都可以。”若影沉著臉保證。她不想讓安謙然有任何損傷,更不能讓他有任何損傷,安謙然是無辜的,他不應該捲入她和莫逸風之間的是非。
聽著若影為另一個男人做出的妥協,莫逸風只覺得諷刺,可是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若是沒有三年前的那一紙休書,事情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對於此事,他一直心存愧疚,雖然若影並沒有提及半個字,可是曾經失去她的痛卻深深刻在他的心裡。“好!這是你說的。”莫逸風抿了抿唇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在她驚愕之時俯首在她耳邊輕語,“你知道我要什麼。”
若影背脊一涼,待莫逸風放開她時她噙淚凝著他,滿是怨恨。
莫逸謹一下子看不懂了,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麼關係?難道說
一個念頭在莫逸謹腦海一閃而過,他愣忡地看向若影,如今的眼神不似以往的犀利與冷漠,從中透出的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情愫。
莫逸風淺淺勾唇,漠然轉身之際笑容僵在嘴角,視線漸漸朦朧。
看著莫逸風蕭條的背影,莫逸謹為之心疼,到底是親兄弟,看見他這個樣子,他又怎麼會好受,轉眸凝向若影,思及方才的念頭,他的手心漸漸冒汗。
“你真的是”莫逸謹緩步上前,言語中充滿著難以置信。
若影眸光一閃,垂眸抿唇不語,停頓了頃刻後轉身就要走,卻被莫逸謹拽住了胳膊。
“影兒”莫逸謹剛一開口,意識到她的身份之後立刻禁了聲,環顧了四周之後低聲道,“可不可以和二哥談談?”
一聲二哥使得若影心頭一縮,抬眸對上他的視線,那一雙永遠在笑的眼睛似乎也染了一層歲月的痕跡,三年的時光改變的似乎不僅是她,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房間裡靜寂無聲,若影坐在桌前垂眸不語,莫逸謹看著她心底百味雜陳,方才聽了若影的遭遇,他竟是忍不住溼了眼眶。
三年前的那段日子她過得比他想象中還要苦,可是他看得出,有些深痛她似乎並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