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因為他想當皇帝,而皇后之位只有一個,他不給柳毓璃還會給誰?
心一陣陣涼去,一陣陣緊鎖,一陣陣痛著。
抿了抿唇,她緊了緊莫心的手後緩聲道:“只是想來帶心兒來這裡散散心。”
莫逸蕭臉色一沉:“散心?永王府離此處可不近,散心能散到這裡來?”
蕭貝月的眼淚再次滑落,卻沒有抬手擦去,因為他不會看她的臉。
莫心抬頭看見自己母親默默地哭成了一個淚人,撇了撇嘴一副要哭的模樣,卻是生生忍住了,只是轉身大聲吼道:“母妃是帶心兒來補過生辰的。”
說完,她便再也沒有理他,和自己的母親一樣背對著自己的父親,沉默頃刻後晃了晃蕭貝月的手道,“母妃,咱們回去吧,心兒不要呆在這裡。”
蕭貝月驟然回過思緒,垂眸看向乖巧的女兒,雖然曾經一度後悔生下了莫逸蕭的孩子,但是看見女兒這般聰明懂事,她便不再有這樣的念頭,只是覺得對不起她,作為母親,她沒有這個能力讓她有像莫雲廉那樣的父愛,她唯一能給她的,只有她這個母親全部的愛。
她含淚淺淺勾唇,陽光下,她的笑容十分溫暖,牽著女兒的手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卻依舊保持著屬於她的端莊和優雅。
莫逸蕭看著她的身影,眸光緩緩落在她的腿上,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心口猛然一撞,腳步不由自主地朝前跨去。
“你為什麼不殺了她?”柳毓璃牽著莫雲廉上前擰眉不悅道,“若是讓她回去亂說話,我跟你誰都別想活。”
“她不會。”莫逸蕭沒有收回視線,言語卻十分篤定。
柳毓璃臉色一僵,轉眸看向莫逸蕭,心一下子忐忑不安起來。
山坡上,若影抱臂看著這一切,臉色淡漠如初,只是看見蕭貝月倔強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憐憫。
有時候有些人需要痛過之後才會清醒,有時候有些事需要親眼看見親耳聽到才會相信,她不想讓蕭貝月成為第二個玉如心,方才若是莫逸蕭敢對蕭貝月動手,她一定手下不留情。
她從未真正殺過人,但是她不介意莫逸蕭和柳毓璃讓她破戒。
莫逸風和玄帝談好事後便直接上了馬車回靖王府,誰知在玄武門處,莫逸謹突然駕馬攔住了他的去路,在馬車停下之際,他又立即躍上了馬車身子矯健地鑽了進去。
“二哥?有急事?”莫逸風原本靠在車壁小憩,精神有些不濟,見莫逸謹這般急切地上了他的馬車,想必定有重要之事。
莫逸謹上次想要問清一些事情,可是玄帝卻突然找他,無可奈何只能將事情擱置,今日好不容易辦完了玄帝交代的事情,他也等不了拐彎抹角地詢問,於是開門見山道:“我問你一件事,當初的玉瓊露是不是你讓父皇賜給影兒的?”
莫逸風未料他會突然提及三年前的事情,疑惑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回答我。”莫逸謹頓時加重了語氣。
莫逸風抿了抿唇靠在車壁上緩聲道:“是。”
“你果然如影兒所說,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安排的!”莫逸謹氣惱地拽住他的衣襟大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影兒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你這樣跟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正在駕馬車的小許聽到裡面莫逸謹的怒喝聲後慌了神,一邊駕馬一邊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二爺”
“閉嘴!”莫逸謹對下人一向親和,所以這般一怒喝,更是讓小許不敢說第二句。
莫逸風被莫逸謹拽著衣襟吼得莫名其妙,心口處被若影用髮簪所刺的傷雖然並沒有大礙,可是被他這般搖晃頓時擰了擰眉,用力撥開他的手後撫向心口處凝向他:“二哥到底想說什麼?我讓父皇將玉瓊露給影兒也是為了她好,說什麼跟殺了她沒什麼區別?”
“為了她好?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做一個母親就是為了她好?”莫逸謹簡直難以相信在他面前的是他的三弟,他的心何時變得如此狠,恨到對一個他認為他愛的女人都這麼絕。
莫逸風捂著口臉色驟然一僵,深不見底的黑眸瞳孔瞬間放大,伸手扣住他的臂膀急問:“二哥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什麼一輩子都不能做一個母親?”
莫逸謹的怒氣在莫逸風的大驚失色中驟然凝結,眸色帶著濃濃的試探:“難道你不知道玉瓊露的功效?”
“玉瓊露的功效?玉瓊露不是貢品嗎?不是說可以治頭疾?不是能讓人去除病痛的嗎?”莫逸風感覺心口處似有什麼在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