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秦家清譽的秦大人才會一直遲遲不接受她,不過這幾日倒是有些好轉,秦銘也有些莫名,不過他也沒有細問,反正也是他樂意見到的。
蘇幻兒感覺到脖子上有人輕撫,立即驚得護胸轉眸望去,見到是秦銘,她才緩緩鬆了一口氣,只是手不經意地撫上了後頸處。
“剛才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秦銘拿起一旁的板凳坐到她身旁問道。
蘇幻兒淺淺勾起笑容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泡個熱水澡挺舒服的。”
秦銘眸光一亮:“是嗎?那我也泡泡。”
“不行不行!這桶這麼小,哪裡容得下你這麼大的身子。”看他平時挺老實的,可是有時候還真是不正經。
秦銘原本也是嚇嚇她的,沒想到她還真的被嚇住了。
“行,那我就先去床上暖被。”他俯身在她額頭落上一吻後笑著離開。
蘇幻兒勾了勾唇,再次抬手撫向自己的後頸,心裡卻越來越不踏實。
自從那日書房一事,若影就對莫逸風更加警覺,可是莫逸風后來到並未對她不規矩,只要她好好地呆在她身邊他也就不說什麼,雖然如此,有時候她還是看得出他是有的,只是被他強行壓制了而已。
若影不明白他對她又怎會還有興趣,或者說他對她從來都是身子上的需求。
她沒有再細想下去,因為想這些都是徒勞,她不想在莫逸風身上再花費精力。
只是從那天以後,周福看她的眼神總是有些尷尬,她想要上前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無奈之下只得就此作罷,只是這麼一直下去,她感覺自己都彆扭的很,所以尋了個機會她走到周福跟前鄭重其事道:“周叔,那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周福見她直接了當地就提了這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輕咳了一聲後道:“無影啊,周叔知道你是好孩子,只是有時候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一些,畢竟咱們爺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若影張大了嘴驚愕地望著周福,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逸風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難不成她就是不需要這張臉的小人物?事實上是莫逸風他不要臉好不好?
“周叔,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過是一個護衛,周叔應該勸阻三爺收斂一些才是。”若影無奈道。
周福抿了抿唇輕嘆一聲:“周叔知道不是你的錯,可是誰讓你長得像已經亡故的側王妃,想必當初三爺把你招進府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有些事情作為奴才的也不好說,只能讓你多避諱一些,若是你看見三爺有什麼不適當的舉動,你要記得及時脫身,免得惹人話柄。”
那她也得脫得開身好不好?莫逸風那種時而正常時而抽風的舉動,誰能吃得準他。
她剛要開口說這些,卻聽周福又道:“其實最近正是非常時期,三爺是萬萬不能出任何差錯的。”
“什麼非常時期?”若影心中隱約已經有了答案,可是還想要聽他親口說明。
周福眸光微閃,終是沒有將實話說出,只是轉移了話題道:“反正你記住,無論如何昨天的事情是萬萬不能發生的,人言可畏。”
見他欲言又止,若影也沒有再問下去,周福的嘴一向緊,這是她知道的。
周福見她點頭應聲,便放心地轉身離開繼續去幹他的活了。
見周福不再說什麼,若影也只得作罷,可是周福的話卻還環繞在她耳際,讓她怎樣都有些不自在。
“影兒。”書房裡突然傳來莫逸風的聲音,若影不由地眉心一蹙,轉身朝書房走去。
“三爺,屬下叫安無影。”若影關上書房門後鄭重其事地提醒道。
莫逸風抬眸看了看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哦”
聽著他故意拉長的語調,若影的眉心蹙得更緊。
“影兒,你過來看一下這畫如何?”莫逸風竟是將她方才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依舊想喚什麼還是喚著。
若影氣得臉色鐵青,可是無奈之下還是拾步走了過去。然而當她看見他所畫何物之時,更是氣惱地變了臉色。
“如何?”莫逸風抬眸再次問她。
“不怎麼樣。”若影毫不客氣地嗆了他一句。
莫逸風也不氣惱,細細地端倪著面前的畫像之後點了點頭:“沒辦法,你現在都是男兒裝扮,我都快記不清你女裝是什麼樣了。”說著他帶著一抹期待的眼神笑言,“不如回房換上給我瞧瞧?”
若影抿唇未語,只是那緊攢的拳心和顫抖的身子在彰顯著她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