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安無影,做人做事不卑不亢進退得當,看來他是沒有看錯人。
莫逸風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擰眉沉思,在宮中看著安無影離開時的身影,怎麼看都像極了若影,若不是因為被證實是男子,他定然會認定當初若影並沒有死,墓碑後不過是一座空墳。
“爺在想什麼?”秦銘與莫逸風並駕齊驅轉眸看向他問。
莫逸風若有所思地呢喃道:“從始至終我都覺得安無影就是影兒。”
秦銘無奈搖頭道:“怎可能,小太監都驗過身了。”
莫逸風的眉心蹙得更緊:“若非親眼所見,本王始終不信。”
就算是聲音不像,就算是個子不像,就算是神色不像,但是那安無影給他的感覺太熟悉,熟悉到每每看見他,他都止不住地心痛。
秦銘無奈地看向莫逸風:“爺就算再不信,總不能去脫了安大人的衣服驗身吧。”
“你以為本王是無恥之徒不成?”莫逸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秦銘自知說錯了話,暗暗縮了縮脖子不再作聲。
入夜,莫逸風一身夜行衣飛簷走壁直至安府才頓住腳步,秦銘原本見莫逸風一直心事重重所以也不敢回去,直到夜裡見他如此裝扮便出了門,因為不放心所以才跟了上來,沒想到他穿成這樣竟然是為了來這裡,而且不是白天光明正大前來,還是到夜裡偷偷摸摸地潛入。
見他飛身而上直到安無影的臥房的房頂才瞧瞧俯下身子,秦銘亦是飛身上前蹲在他身側問道:“爺這是要做什麼?”
莫逸風轉眸看他擰了擰眉:“誰讓你過來的。”
秦銘訕訕一笑低聲道:“屬下不放心爺。”
莫逸風抿了抿唇不再管他,伸手偷偷揭開了兩個瓦礫,只見空洞下正放著一個沐浴盆,徐徐熱氣正冉冉上升,與此同時,安無影正走到沐浴桶邊上,隨後微微俯身探了探水溫,那如蓮藕般白淨的手臂哪裡是屬於男子的。
秦銘湊在莫逸風身旁往下看去,頓時瞠目結舌,一邊看著若影解腰帶一邊支吾道:“爺你、你好下流啊”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的眼睛卻直勾勾地望著解開衣帶正脫下外袍的若影。
好一個弱質芊芊的武狀元。
秦銘忍不住驚歎,這樣的小身板竟然也能一舉奪魁,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可就在這時,眼前突然一黑,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剛要伸手去將莫逸風的手拉開,卻聽到一聲厲喝:“你敢看一眼,本王就挖了你的雙眼。”
秦銘急忙舉起雙手保證:“好好好!屬下半眼都不看。”
心裡卻開始嘀咕,他自己倒是看得光明正大,而他卻連一眼都不能瞧,他也不過是心裡好奇想要知道安無影究竟是男是女而已,哪像他說什麼不是無恥之徒,若是君子,又豈會半夜三更偷窺人洗澡?
既然不許他看,他就轉身不看,誰知下一刻,當莫逸風剛要再朝著揭開瓦礫的洞口看去時,突然聽得房門處傳來一聲巨響,而後便是一道怒斥:“哪個淫賊!居然偷窺人洗澡!來人!”
莫逸風和秦銘聞聲呼吸一滯,轉眸望去,見若影只著一件單衣站在院內抬眸望著他們二人,而在她方才的怒喝下,護衛們皆蜂擁而至,雖然安撫的護衛遠遠比不得靖王府,可若是讓人看到他堂堂靖王竟然夜半三更身著夜行衣偷窺武狀元洗澡,怕是他的英明要毀於一旦了。
“怎麼回事?”
當莫逸風轉身正要離開時,只聽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扭頭望去,果然是安謙然。
他竟然住在這裡!
這個感知讓莫逸風心頭有些添堵。
“爺!快走!”秦銘拽了拽莫逸風的胳膊提醒,因為院中的護衛已經拿著弓箭指著他們二人。
莫逸風緊緊凝著安謙然,最後只得不甘心地離開了安府。
一支支箭齊齊朝二人射去,可是二人的輕功極好,一轉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夜色中。
若影凝眸看向他們消失的方向,娥眉輕蹙示意護衛們都下去,轉眸看向安謙然問道:“你看清楚了嗎?方才那兩個人是誰?”
安謙然薄唇輕抿看向他們二人消失的方向眸色微沉。
“你說會不會是莫逸風和秦銘?”有過前兩次的經歷,若影不得不懷疑剛才的那兩個人就是他們,方才若不是她感覺有灰掉落在水中,她也不會抬頭看去,更不會發現有人竟然會偷窺她洗澡。
可是轉而一想,莫逸風和秦銘雖然有跟蹤過她,可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