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到帝都,水痘又出現了
幸虧這裡沒有人往這方面想,若是在偏遠的地方,怕是要將她當做瘟神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裡呆久了,她竟然也開始迷信起來。
回過神來,若影只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她驀地轉頭,便看見秦銘一直凝著他,正當她要質問他時,秦銘突然欣慰一笑:“如果三爺知道你這麼緊張,一定會很高興的。”
若影神色一怔,指尖不由自主地攢緊了衣角。
“胡說什麼。”若影抿了抿唇低喃了一聲,轉眸朝昏迷中的莫逸風望去,只見他唇角微微動了幾下,她緊走了兩步上前。
“影兒影兒”莫逸風低低呢喃。
若影急忙坐到床邊:“我在,想要什麼?”
“影兒影兒”莫逸風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停唸叨著若影的名字。
若影一瞬間止住了所有的話,張了張嘴,眼底一片腥紅,一絲酸涼之氣在胸口翻騰。
“太醫,三爺到底怎麼樣?”若影感覺自己的聲音都一下子低啞了,卻是刻意壓制著想哭的衝動,轉眸看向太醫。
太醫怔怔地凝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太醫。”秦銘也喚了他一聲,這才拉回了他的思緒。
“三爺他這幾日需要悉心照料,若是能挺過這兩日,就沒什麼大礙,若是”
“夠了!”若影不悅地怒喝了一聲,她知道太醫想要說什麼,若是挺不過,這條命就沒了。
太醫被若影吼得身子一僵,秦銘意識到事態嚴重,急忙幫太醫磨墨讓他寫藥方。
“這個藥方在一般的藥方都能抓到藥,如果第一天沒有退燒的話,記得再找我,我要在宮中再抓取另一味藥,如果退燒了,那味藥就不需要了,畢竟那藥太猛,容易傷身。”太醫本想將藥方遞給若影,卻是突然手一縮,又將藥方遞給了秦銘,“你也別在這裡久留,讓幾個出過水痘的人照料,或者讓其他奴才照顧,水痘容易傳染,秦統領可就你一個兒子。”
秦銘點了點頭將太醫送了出去,並且讓人去按照藥方抓藥。
太醫走到門口,轉眸朝若影看了一眼,眸光一閃,擰眉思忖著離開。
秦銘回到房中,見若影正端著一碗白粥在喂莫逸風,雖然他很高興她能原諒他,但是看著莫逸風全身的水痘,他急忙上前勸阻道:“屬下讓別的奴才來服侍三爺,側你還是快出去吧,若是連你也染了水痘,爺會傷心的。”
若影聞言動作一頓,微閃了眸光轉眸道:“別的奴才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和我又有何區別?”
秦銘被若影的這句話震得話語一滯。
“好了,你快出去吧,如果你不放心就在門口守著,角落裡的那件衣服記得拿去用艾葉燒了,一會兒你讓人再那一床乾淨的被褥過來,這床被子也要燒了,否則細菌會感染到他全身。”若影吩咐道。
“細菌?”秦銘一時有些發懵。
若影將粥碗擱置一旁後道:“別問這麼多,快按我說的去做,藥煎好後快些送來。太醫應該開了內服外敷的藥,別弄錯了。”
秦銘沒想到她竟然還懂這些,這是以前都沒有發現的,而她對莫逸風的緊張程度也讓秦銘很是高興,立刻道:“好,我馬上去,爺一定會康復的。”
若影揚了揚唇,她也相信他不會這麼容易被病給壓垮了,他平日裡都仿若什麼事情都壓不倒他,更是百病不侵,她甚至覺得任何難題在他手中都會迎刃而解,任何病到他這裡都會被驅散,可事實上,他也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只是他太會偽裝自己,將自己軟弱的一面埋藏在心底最深處,就連她都窺探不到。
“影兒”昏迷中,他始終只喚著她。
若影腥紅著眼眶將用冷水浸泡過的棉布放在他的額頭。
其實她並沒有得過水痘,也不懂該如何照顧,只知道之前聽朋友說過,而事實上,也確實是該這麼做。
秦銘很快拿來了一床新的被子,身後還跟著小許。
“你怎麼把他帶進來了?”若影擰眉道。
秦銘急忙解釋:“不是是他說曾經也出過水痘,所以可以來幫忙伺候爺。”
若影仔細打量著他,果然他的脖子處有幾個出過水痘的印子,於是點頭道:“那好吧,小許,你把三爺身上的被子拿去用艾葉燒了。”
“誒!”小許應聲後急忙將莫逸風身上的被子揭開後拿了出去。
若影從秦銘手中接過沁涼的薄被,隨後蓋在莫逸風身上,這種絲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