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謙然驀地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你若不信就去問靖王府上下,若是為了要替廉兒報仇,也該找對兇手,她是無辜的,為何要讓她替人背黑鍋?”
“背黑鍋?”莫逸蕭亦是周身驟寒地嗖地站起身與他對峙,“兇手若不是她難道還是我嗎?”
“兇手何止一人。”安謙然原以為他定是會想要找到真正凶手,卻沒想到他糊塗至此,原本不想將實情告知,可是德妃卻推脫無能為力,既然如此,他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若是再不想辦法將若影救出,等到明日只得劫法場了。
莫逸蕭聽他這般一說,臉色驟變:“你在胡說什麼?”
安謙然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剛才我已經說了,當初是靖王妃執意要憑藉著廉兒是三爺之子硬要闖進去照顧三爺,誰也攔不住,另外,廉兒之所以會病情好轉後又昏迷不醒不治身亡,並非是因為身上所染的水痘,而是因為有人給廉兒下了毒,因為病入骨髓,已經無藥可醫。”
“你究竟在胡說些什麼?當初廉兒的病也是經過你手醫治,現在突然又編出下毒一事,為了那個女人,安舅舅還真是煞費苦心了。”莫逸蕭冷笑,面部肌肉驟然僵硬。
安謙然眸色一寒:“的確是為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你母妃,德妃娘娘。”
當時他顧念姐弟之情,也顧念他們母子感情,所以才沒有將實情道出,因為已經成了事實,他也無能為力,卻沒想到最終卻是害了若影。
當莫逸蕭聽到這句話時,臉色瞬間慘白,難以置信地凝著安謙然,在他的雙眸中他看不出一絲欺騙的蛛絲馬跡。
“你胡說!廉兒是母妃的孫子,她怎麼可能下毒?”他顫抖著指尖指向安謙然,身子驀地一晃,“你居然連這種謊話都說得出口你究竟是何居心?”
安謙然驀地扣住他的手腕:“你母親為何要這麼做,你心裡應該明白,她是為了誰。”
就在安謙然甩開他的一瞬間,莫逸蕭身子猛地一踉蹌,突然扶住身後的桌子,跌坐在椅子上難以動彈。
安謙然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還是為廉兒積點德吧,請皇上放過她。若是你開口,皇上一定會答應的。”
廉兒是他的兒子,若是他這個當事人都要求放過若影,那麼玄帝還有什麼理由必須置她於死地?只要明日不上斷頭臺,那麼剩下的女扮男裝欺君之罪莫逸風一定能解決,否則一切都晚了。
就在安謙然以為莫逸蕭想通之時,卻聽到他突然哈哈大笑:“你以為這次她能活得了嗎?父皇一心想要了她的命,這次還趁著莫逸風回來前將她送上斷頭臺,你以為這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這麼簡單的原因嗎?”
安謙然擰眉緊緊地絞著他的眸光,不知道他此話何意。
莫逸蕭笑容一斂,起身走到他跟前,緊咬著牙根從齒縫中蹦出一句話:“她這次是死定了。”
“你把話說清楚。”安謙然驀地提高了嗓門。
莫逸蕭冷冷一笑:“沒什麼可說的,我只知道父皇一心要她死,具體為何你得問問那個女人,為何會讓一開始寵她上天的天子一下子要置她於死地。”見安謙然面部抽搐,他又道,“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父皇對她的改變是在山蘭谷的那一場大火之後,說不定她是飛鷹門的人,也使得父皇想起了當年瑤華宮被飛鷹門之人縱火,活活燒死了父皇所寵愛的習嬪和婉公主一事。”
安謙然聞言腳步驀地一踉蹌,若是玄帝是因為懷疑若影是飛鷹門的人才要置她於死地,那事情可就糟了。
他曾經無意間看見過若影后頸的飛鷹門標誌,只是他一直不確定,曾經問過她本人,可是若影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身世,所以此事也就作罷了,一些不光彩的往事,沒有人會願意提及,更何況她是不是飛鷹門的人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安謙然從永王府出來後,腳步微微踉蹌,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憑他一己之力根本無法從法場救出她,可是要親眼看著她死,他做不到。
只剩下今天一天了,他必須要抓緊時間,想了想,仍是決定入宮去找德妃。
“你今天來又是為了她?”德妃冷哼。
安謙然淡聲道:“是,只要你能將她救出,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可以。”
“如果是李代桃僵,豈不是她生別人死了?你不是一向宅心仁厚不願做一命抵一命的事情嗎?”德妃道。
安謙然驀地移開視線:“我說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德妃臉色一變,沒想到一向宅心仁厚的他竟然為了若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