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請自入,還請四爺莫要怪罪。”
她的一番疏離的話惹的莫逸蕭眉心緊蹙,語氣也帶著不善:“那碗醒酒茶也是你打翻的?”
蕭貝月輕輕順著莫心的背脊,轉眸看向莫逸蕭:“倒不是我打翻的,而是覺得四爺根本就不需要,所以就倒了。”
“你”莫逸蕭臉色驟然鐵青,“你倒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是嗎?那四爺是要準備休了我們?”相比較莫逸蕭的暴怒,蕭貝月顯得淡然從容許多,看著莫逸蕭的神色也不夾雜任何情愫,見莫逸蕭氣得俊顏緊繃,她又繼續道,“若是四爺當真做了這個決定,妾身一定會甘心讓位,也請四爺成全。”
時至今日,她已經不求其他,該做的她都做了,該努力的她也努力了。她從未求莫逸蕭的心裡只有她一人,但是至少有她的存在,可是如今看來,當初她這樣的想法不過是一個笑話。
得不到回應,蕭貝月也沒有再僵持的意思,抱著莫心轉身朝房間內走去,也不顧莫逸蕭跟上前來,伸手便拴上了房門。
莫逸蕭站在房門口又氣又惱,可是更多的是錯愕,在他的記憶中,蕭貝月不是這樣的人,她從來都不會忤逆他,更不會這麼盛氣凌人,竟是將他氣得鬱氣難舒。
靖王府
若影站在王府北面的湖邊負手而立沉思良久,直到一陣風撲面而來,涼意讓她斂回了思緒,伸手從袖中取出那一枚冰蚊針,卻是在頃刻間亂了思緒。
有時候她真覺得累了,可是似乎有些事情並非是她離開就能忘卻的,她知道她始終放不下,所以一定要做完這些事情才願意離開。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莫逸謹緩緩走上前,看見若影低眸沉思,便好奇地問道,“很遠就看見你一動不動地站在這兒,到底在想些什麼?”
若影及時地將冰蚊針收入袖中,轉眸看向莫逸謹道:“沒什麼,只是過來吹吹風。”
莫逸謹看著她的側顏低低一嘆:“影兒,二哥知道你早就已經諒解了三弟給你休書一事,也早就原諒了他是嗎?”
若影擰眉看他,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會提及此事,可是她很清楚,他後面肯定還有話要說,所以也就沒有打斷他的話。
莫逸謹見她對他的話沒有太大反感,便繼續道:“其實你最無法原諒三弟的是那瓶玉瓊露是嗎?”
若影聞言呼吸一滯:“二哥是要來勸和嗎?”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像莫逸風這樣的身份的確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只是她已經分不清莫逸風執意將她留在身邊是因為心裡有她,還是因為想要征服一個不願妥協的女人。
莫逸風以前對她好是沒錯,可是那個時候他將她當做了柳毓璃的替身,後來他的確是對她很好,她也願意放棄一切留在他身邊,可是偏偏遇到了那樣的事情,讓她徹底寒了心。
莫逸謹無奈搖頭:“其實我早就想要跟你說,只是三弟不讓,就怕你會一時衝動,可是現在看你對三弟越來越疏離,三弟又不願解釋,只是一味地將你留在身邊,卻在看見你對他疏離的時候心情一度低落,我也不得不告訴你實情,就算三弟要怪我也沒辦法。”
“二哥想說神馬?”若影擰眉看向他。
莫逸謹沉吟了頃刻,終是道:“你別怪三弟,玉瓊露這件事情三弟也不知情。”
若影勾唇淺笑不以為意,莫逸謹會幫莫逸風說話也不足為奇。
“我知道你不會信,可是這是事實。”莫逸謹早就猜到了若影會有這個反映,所以也沒有太驚訝,只是難得的神色認真道,“當初三弟只是聽說玉瓊露能讓身子康健,而那個時候你不僅中了冰蚊針,而且還染了頭疾,所以三弟才會趁機會向父皇要了玉瓊露,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父皇刻意安排的,只是等著三弟掉入陷進而已。”
若影錯愕地凝著莫逸謹,他的一字一句都仿若刻在她的心口,讓她一瞬間忘了呼吸。
莫逸謹一字不漏地將當初莫逸風的經歷和可能對若影講述了一遍,而若影則是一言不發地愣忡在原地,直到莫逸謹的話說完,她尚未回過神來。
“影兒,現如今朝廷中一大半的朝臣都是我們的人,而除了北營之外,東西南三大營也都被三弟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兵權,各處的綠林好漢也都被三弟招安,所以三弟現在是勝券在握,只是父皇畢竟是父皇,哪怕曾經是父皇賜死了容妃娘娘,三弟還想要給父皇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他答應將柳蔚撤職,柳毓璃法辦,他便等到父皇自行退位後再接手皇位,如果父皇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