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另一個男人的府上,他竟然一點醋意都沒有。
走出了靖王府,柳毓璃本想得了片刻的自由,卻沒想到門口處竟然已經候著永王府的轎子。無奈之下,她只得打消了矇混過去的念頭。
當柳毓璃來到倚竹園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異於尋常地方的氣味,越靠近臥房味道越濃,她知道,這是病體和艾草的味道,也是在莫逸風的房間裡曾有過的。
她抬手以錦帕掩住口鼻,在門口掙扎了許久,還是不願進去。
“靖王妃請。”管家看著她的神色,臉色微微一沉,走到門口推開了房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柳毓璃瞪了他一眼,而後緩步走了進去。
“毓璃你來了?快來看看廉兒。”莫逸蕭一看見柳毓璃,急忙將她拉到床邊,嚇得柳毓璃一聲驚叫,而當她看見莫雲廉的那一刻,更是嚇得身子發顫。
“怎麼、怎麼會這樣?”柳毓璃看著莫雲廉滿身的水痘和奄奄一息的面容,嚇得臉色頓時慘白。
莫逸蕭滿臉的悲傷:“廉兒他”後面的話他再也無法繼續,只是對柳毓璃說道:“你和廉兒多說說話吧,或許廉兒聽到你的聲音就醒了。”
看見莫雲廉這副模樣,柳毓璃自然是怎麼都不願意走過去,但是又怕莫逸蕭會責怪她,所以當下便背過身走到床邊掩面抽泣起來。
莫逸蕭看見柳毓璃這般模樣,頓時心痛如絞,他退下了所有下人後上前攬住她的肩安慰:“相信廉兒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已經讓人去告訴父皇,一定要派御醫來醫治好廉兒。”
哪怕是隻有一點點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柳毓璃腥紅著眼眸看向他:“四爺,我不想呆在這裡,一看見廉兒,我心好痛。”
莫逸蕭轉眸看向莫雲廉,他這個樣子讓她看了必定是痛不欲生的,方才是他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
“好,那我們去外面。”莫逸蕭隨著柳毓璃走了出去。
柳毓璃一走到門外,就深深吸了口氣,可是還是覺得渾身不自然,彷彿身上仍舊帶著一股異樣的氣味,轉眸看了看周圍,渾身都起了雞皮。
“怎麼了?”莫逸蕭見她四處打量,啞聲問道。
柳毓璃急忙收回視線,隨後道:“沒什麼,我只是以為永王妃也會在此,不過後來想想,廉兒生了這樣的病,怕是除了四爺之外,沒有人敢靠近了,所以也不能怪永王妃。”
莫逸蕭臉色微沉:“她不願意過來就隨她去,最好一輩子都只是呆在自己的住處。”
柳毓璃聞言微微愣忡,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嘴角若有似無地帶著笑意。
“四爺,太子殿下來了。”管家躬身垂首道。
柳毓璃微愣,隨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玄機,而莫逸蕭卻只是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管家識趣地走了下去。
“毓璃。”莫逸蕭緩緩拉住她,隨後將她帶入懷中,“毓璃,無論廉兒是否無恙,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娶你,你願意嗎?”
柳毓璃乖順地點了點頭:“多謝四爺,毓璃何德何能,能得四爺如此垂青,若是將來能與四爺共攜白首,必當再好不過,只是三爺他”
莫逸蕭沒想到柳毓璃會這般說,頓時欣喜如狂,但聽到她提到莫逸風,微沉了臉色:“他?將來有沒有命活著還另當別論。”
柳毓璃的眼底寫滿了驚愕,隨即垂首低聲道:“可是”
“毓璃,難道你還捨不得他?”莫逸蕭有些不悅。
柳毓璃搖了搖頭:“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無論他對我如何,我都不希望他丟了性命,希望到時候四爺若是成就大事,能放三爺一條生路。”
莫逸蕭無奈一嘆:“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柳毓璃淺淺勾唇,卻隨即神色黯然。莫逸蕭很是無奈,緊緊地擁著她,只希望快點有一天兩人能日夜不分離。
蕭貝月從管家口中得知莫雲廉命不久矣,心裡也很是為其難過,她自己也為人母,自然知道失子之痛,當初莫心病情反覆,她的心好似刀割般疼痛不已,如今莫雲廉竟然性命垂危,她竟是也跟著痛心起來。
來到倚竹園,她原本想要去看看那孩子,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可是當她來到倚竹園的時候,卻看見了莫逸蕭抱著柳毓璃的景象,頓時心頭一怔,指尖一顫,立即轉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她從來不怕死,可是害怕她死了沒人照顧她的心兒,她死了,莫逸蕭娶了柳毓璃後柳毓璃一定會對她的心兒很不好,所以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