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影道,“不過她現在中了冰蚊針,若是沒有解藥,她只會每月十五受盡煎熬,直到死去。”
紫秋緩緩鬆了一口氣,只是柳毓璃在宮中一天,她就多提心吊膽一天。不過如今若影已經成了皇后,而莫逸風對她又是百般呵護,所以紫秋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希望以後娘娘能永遠平安才是。”紫秋道。
若影點了點頭,見紫秋滿眼落寞,她腦海一轉,而後神色認真地開了口:“紫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娘娘請講。”紫秋道。
若影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安謙然還等在園子裡,他此刻正站在桂花樹下不知道在思忖些什麼,許是想得太過入神,所以連若影靠近都未曾發覺,直到若影拍了拍他的肩,他才回過身來。
“剛才在想什麼?”若影問道。
安謙然抿了抿唇,轉眸看向前方湛藍的天空,緩聲問道:“永王府的人當真會安然無恙嗎?”
雖然現在莫逸風只是將太子終生關押在天牢,而莫逸蕭並沒有參與,所以莫逸風暫時沒有對付他,可是不保證以後也不會。
若影看了看他,反問:“你究竟是希望永王府中的人安然無恙還是永王府中個別的人安然無恙?”
安謙然沒有料到她會如此一問,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若是永王心存謀反之心,皇上必須滅其滿門,你想要保誰?”若影見他拿不定心中的主意,屏退了宮人後再次追問。
安謙然抿了抿唇,一瞬不瞬地凝著她,頃刻後回道:“若是可以,務必放過永王妃母女。”
若影微微一怔,而後笑了笑道:“那你可會一生照顧她們母女?”
安謙然再次微愣,隨之擰了擰眉:“不會。”
“為何?”若影見安謙然一直對永王妃母女十分關心,以為他是喜歡她們母女的,更何況現在蕭貝月對莫逸蕭根本就是死了心,怕是怎麼都無法原諒當初莫逸蕭在生死一線拋妻棄女去救柳毓璃這件事情,誰料安謙然竟是這般回答。
安謙然走上前低垂了眉眼冷聲反問:“我為何要照顧她們母女?我是她們的誰?你又為何會這麼覺得?難道你以為我誰都會去照顧嗎?”
若影臉色驀地一變,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了指尖,須臾後,她低垂著眼眸悶聲道:“我很抱歉。”
安謙然見狀低低一嘆,語氣中透著濃濃的無奈:“傻丫頭。”
若影聞言疑惑地抬眸,卻見他抿唇再次輕嘆一聲,剛要抬起手,卻又放了下去並負於身後,隨之言道:“感情之事不能勉強,你連自己都左右不了自己的感情,我又如何能左右你的感情?”
“那你對永王妃”若影欲言又止。
安謙然回道:“我當初也只是同情她們母女,永王妃對永王一往情深,而他們的女兒又是那般聰明伶俐,可是永王卻從來都不懂得珍惜,而當初若是你沒有發現柳毓璃在永王妃身邊安插了眼線,在香爐中放了花生粉,怕是現在也就沒有心兒了。”
一想到當初之事,若影亦是泛起一絲心疼。
轉身坐到石凳上,視線不經意落在紫秋的房間,她微閃了眼眸緩聲道:“可是你也該成家立室了。”
“皇后娘娘是要給微臣安排終身?”安謙然輕笑。
若影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論輩分,你是皇上的舅舅,論年紀,雖然沒有大多少歲,但是也早過了成家立室的年紀,怎麼就不知道為自己打算一下?”
“曾經打算過,可是那姑娘心有所屬,對我更是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所以也就放棄了。”安謙然悶哼一聲,拿起石桌上的香茶輕輕嘬了一口。
若影因為他的話再次沒好氣地盯了他一眼:“誰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了?只不過是”
“我有說你嗎?”安謙然側睨了她一眼輕哼。
若影微微一囧,鼓了鼓嘴一口喝下了杯中的茶。
見安謙然並沒有再說什麼,她想了想,而後揚了揚眉道:“既然你無心於終生大事,那麼我若託你一件事情,你可願意答應?”
安謙然看了她半晌,眼底帶著一抹探究,須臾之後見她依舊滿眼期待,他方問道:“何事?”
若影轉眸看了看紫秋的房間,而後回眸道:“紫秋需要精心調理方能康復,而我又不能一直出宮,你可不可以幫我照顧她?”
安謙然抿了抿唇:“只可惜我要回去了。”
“那不如讓紫秋暫時跟著你,若是她病好了,你不方便收留她,或者她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