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太妃聞言亦是一陣惱怒:“誰騙你了?昨夜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自願的,是”
“夠了!”宋承民驀地打斷了她的話,“你又要找什麼理由矇騙我?你還有什麼事情是在騙我的?”
“我沒有騙你!”德太妃壓低著聲音顫抖著身子解釋,“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何時騙過你?你瘋一次就夠了,別天天過來沒事找事。”
“你沒有騙我?我沒事找事?”宋承民冷笑,“昨天皇上找來蕭兒,讓他和太上皇滴血認親,結果你知道是什麼嗎?蕭兒和太上皇竟然是親生父子!”
德太妃驚得瞠目結舌。
宋承民又道:“你當初口口聲聲說那段時間你用藥將太上皇迷暈了,為的就是保住我們的孩子,也為了讓太上皇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而後又說蕭兒是我的兒子,可是事到如今我一心暗中幫襯的兒子竟然是別人的,而口口聲聲說心裡只有我的女人,亦是樂此不疲地去伺候別的男人,你居然還說沒有騙我?居然還有臉說我沒事找事!”
到最後,宋承民一把將德太妃甩到了床上,心中的怨恨無處發洩,又怕鬧出的動靜太大會引來旁人的注意。
德太妃也是沒有想到結果會是如此,她一直以為莫逸蕭是宋承民的兒子,而且她一直認為不會有錯,可是怎麼就突然變成了玄帝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
宋承民走到床邊一把將她奮力拽起,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她:“你說,你怎麼對得起我?”
“我哪裡對不起你了,說不定是他們在故意陷害。”見宋承民死死地拽著她不放,德太妃亦是惱怒了,“蕭兒本來就是你的兒子,難道我這個做母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也別說得好像我欠了你一樣,這麼多年來本宮可沒有虧待了你。”
宋承民聞言更覺怒火上湧:“好一個賤女人!你把我宋承民當什麼了?這麼多年來我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當初你想要除掉容妃,我便幫你找來了鴇兒,說容妃是紅樓女子,後來你又覺得習嬪母女擋了你的路,讓我想辦法除去習嬪母女,我便親自去找飛鷹門的人火燒瑤華宮,你又擔心容妃會再度受寵,我便讓那飛鷹門的人指證是容妃所指使。到後來你覺得當初的靖王側妃長得越發像那個飛鷹門的女人,你就讓我暗中幫襯當時的靖王妃和文碩郡主截下了靖王和靖王側妃的書信。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卻騙我至今,如今你竟然還說沒有虧待我?你信不信我將這些事情全都抖落出去,看你還如何做你的德太妃。”
德太妃臉色青白不堪,若是這些事情全都被人知曉了,她還如何能活命?
但是頃刻之後她突然低低笑起:“哦?抖落出去?別忘了這些事情都是你在做,口說無憑,誰會相信是本宮讓你去做的?你若是一如往常也就罷了,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本宮現在就讓你沒命出去!私闖太妃寢宮,只要本宮叫一聲,你還有命活嗎?”
“怕是沒命的不僅僅是宋承民!”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一腳踹開,德太妃和宋承民的臉色青白交加,最後竟是僵硬著身子坐在床上不得動彈。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莫逸風,而他身後還跟著太傅、莫逸蕭,再定睛一看,莫逸風的身旁竟然還有一個人——玄帝。
“皇、皇上太上皇”德太妃反應過來後急忙顫抖著身子跌跌撞撞地跑上前,而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宋承民亦是慌亂地跪在德太妃身邊,可是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莫逸風聽了方才宋承民的一番話,也有些驚詫,沒想到當初截下他和若影書信之事並非是玄帝之意。
“不知道父皇覺得這兩個人該如何處置?”莫逸風抿了抿唇沉聲問道。
玄帝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心中百味雜陳,負於伸手的手緊緊握著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眸中透著腥紅,恨不得將眼前的兩個人撕個粉碎。
想不到當初的一切都是他寵了這麼久的女人所為,而莫逸蕭亦非他親生,他當初竟然還一心要將皇位傳給一個野種。
胸口的氣息起伏不定,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整個靜思宮一瞬間驚得可怕,誰都不敢先開口。
“既然如今江山交與了你,一切就交給你了,朕乏了,也該好好休息了。”玄帝說完便轉身朝外走去。
德太妃又哭又求,卻仍是無濟於事。
玄帝走到寢殿門口,緩緩頓住腳步,轉眸看向莫逸風,緩聲問道:“聽說你將你母親的骨灰遷至皇陵了?”
莫逸風點頭應聲。
玄帝長長一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