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他發現她早非完璧之身,定然會將她棄如敝屣。思及此,她恨透了莫逸蕭,不但沒有幫上她的忙,還奪走了她的完璧之身,導致她今夜進退兩難。
莫逸風一聲輕笑後上前道:“既然沒有身子不適,那王妃就別害羞了,一刻值千金,莫要虛度良辰吉時。”他見她依舊支吾著沒有動作,他又道,“王妃既然羞於解衣,那便讓本王替王妃效勞。”
話說著,他突然伸手拉開了她的衣襟,不等她反應過來,外衣已被他粗魯地扯去,嚇得她驚呼一聲跌坐在床上。
莫逸風勾唇一笑淡淡轉眸掃向門口,見門外的兩個宮中派來的嬤嬤竊竊私語了幾句,而後悄悄離開了。轉眸見柳毓璃驚慌失措地緊咬著唇拽著衣襟不肯放手,他緩緩斂去了嘴角的笑容。
“看來你如今是不願意嫁給本王的。”他輕啟薄唇冷冷一語,驚得柳毓璃驀地起身拽住莫逸風:“三爺,不是的,我從來只想嫁給三爺,只是只是妾身今日身子略有不適,所以不能侍奉三爺,還請三爺恕罪。”
為今之計她只有利用緩兵之策,哪怕今日沒有與他燕好,來日方長,她就不信不能設計讓他誤以為是他破了她的完璧之身,若是今日與他燕好,那麼她就當真再也沒有以後了。
莫逸風冷冷凝著她,突然揚手將她甩開,她再次重重摔在床上,眼淚決堤而下,可是她心裡更是慌亂不堪,就怕他從今以後都不來她房中。
她從床上坐起,淚眼橫秋地望著他滿臉的委屈:“三爺,妾身真的是身子不便,過幾日一定會加倍侍奉三爺,求三爺不要生毓璃的氣。”
看著她一身喜服哭著求他,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那一夜,他誤以為若影為了逃離他身邊,先欣喜地接下聖旨,而後又趁亂逃走,他一時怒火矇蔽了理智,竟是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這一刻,他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可是他知道還不是時候。
轉身正要離開,柳毓璃再次將他拉住並提醒道:“三爺,今夜三爺若是出了這個房門,妾身以後該如何做人?更何況皇上已經命人看著,只要有個風吹草動連累的可是整個三王府。”
“那依王妃的意思又該如何?”莫逸風不疾不徐地問她。柳毓璃話語一滯,張了張嘴,終是無法說出口。
莫逸風低聲輕嘆:“也罷,王妃剛到三王府,雖然是洞房花燭夜,但是你身子不便本王也不能強求。本想著去側王妃哪兒,那是正如王妃所言,這以後王妃該是難以做人了。”柳毓璃剛心頭一鬆,卻又聽他言道,“你先睡下,我不出這個門便是。”
“三爺不睡嗎?”柳毓璃紅著臉低問。
本想著趁他熟睡之時她再用那藥,再在他醒來之前將喜帕染上“處子血”,誰料他竟然沒有要與她同床共寢的意思。
莫逸風看了看她低聲一嘆:“本王也想,只可惜美人在懷卻不能碰,不是在考驗本王的能耐,王妃還真是高估了本王。至於那塊喜帕本王會處置。”
柳毓璃面色一紅,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子時
柳毓璃已經熟睡,莫逸風坐在桌前端倪手中的同心結許久,終是將其藏於袖中。平日裡他都佩戴在身上,可是今日為了防止旁人對若影有所議論,所以才沒有佩戴在腰間。
抬眸望向門口,聽得外面再無動靜,想來守夜的人也已經睡了,於是他從椅子上站起後轉身來到床邊。
月夜中,莫逸風順著迴廊避開巡夜的護衛來到月影閣,見房中仍是亮著燭火,他懸著的心終是緩緩落下。
也不知從何時起,她在他心裡竟然已經這般重要,娶妻納妾對於一個王爺來說再正常不過之事,他卻一直擔憂著她,因為她今日實在太過反常,讓他不得不多想。
門外沒有人,想來又是她體恤下人將他們全都遣了下去安置。
他徑直推開了房門,見帳幔仍是落下,裡面似乎沒有任何動靜,想來她已經睡下了。
淡淡勾起唇角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可是,當他開啟帳幔的那一刻,他整顆心又提了上來,哪怕是視線所到之處均沒有看見她的身影,他依舊還是環顧了整張床,甚至將被子用力掀起。直到確定她確實不在床上,他方轉身走到房間中央裡裡外外地檢查了一遍。
他以為她只是聽到了他過來所以就躲起來了不願見他,誰知四處都沒有她的身影。
“來人。”他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
睡在內閣的紫秋聞聲披了外衣就跑了出來,見莫逸風突然出現在此,驚愕的同時立即行了個禮:“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