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影一聽,立即坐起身驚愕道:“父皇當真答應了放他?猷”
莫逸謹搖了搖頭,“像他這樣將官府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人要父皇放了他談何容易。”見若影嘴角一沉,莫逸謹急忙又道,“不過父皇答應讓他從軍改邪歸正。”
若影聞言總算是一喜,可隨即又輕哼道:“什麼改邪歸正,說得好聽,不過是讓別人為國效力罷了。”
“不過總好過人頭落地不是?”莫逸謹咧嘴一笑。
若影從搖椅上坐起身後微微一笑道:“知道二哥已經盡力了,感激不盡。想必你們兄弟二人還有事情要談,我就不打擾了。”剛走一步,她微微側眸淡淡道,“我和紫秋出去逛逛,順便看看萬寶閣有沒有新到的首飾。”
莫逸風看著款款離去的若影的背影而愣忡,她剛才分明是在告訴他她的去向,是不是表示,她原諒他了?
“人都走遠了,還在看什麼?”莫逸謹沒好氣地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難掩一股酸意。
莫逸風斂回思緒看向莫逸謹,心中甚是擔憂:“影兒她聽到了嗎?”
莫逸謹抿了抿唇看向她離去的方向:“可能聽到了,也可能沒有聽到。”
“此話怎講?”莫逸風滿腹疑雲。
莫逸謹輕抿了一口茶道:“若是沒有聽到,她又怎會說出我之前說的話?若是聽到了,又怎會隻字不問?所以我想她是聽到了,但是聽得不真切,又因為我們說過要瞞著她,所以她覺得問了也得不到任何結果,乾脆就不問了。”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追問我的。”莫逸風淡淡一語,垂眸端起茶杯蹙了眉心。
莫逸謹轉眸掃了他一眼,輕笑:“你似乎很失落。”
莫逸風扯了扯唇角自嘲一笑。他的確是很失落,因為她不再什麼都跟他說,心裡有事也不再找他商量,就像這次她想要救出那山賊,她寧願找二哥也不找他幫忙。究竟是他在她心裡沒了依賴感,還是她已經不願再依賴他了?
“關於秦統領母妃怎麼說?”莫逸風話鋒一轉,掩去心中的陰鬱。
就在這時,秦銘也走了過來,方才若不是紫秋臨走前塞了一碗羹湯給他喝,他也不至於姍姍來遲,可是一走近就聽到他們在談論他的父親秦萬成,不由地緊走了兩步。
莫逸謹看向秦銘,道:“秦銘是自己人,那本王也就不避諱了。”
秦銘感激地點了點頭。
莫逸謹見四下無人,便又繼續道:“其實當年是母妃救出了影兒,而秦統領見影兒孤苦無依,便一直在香林後面的山腳下建了屋子撫養著”
他將桐妃對他說的真相一一告訴了莫逸風,而震驚的不僅僅是莫逸風,還有站在他身旁的秦銘。
“原來當年我爹是在照顧側王妃,那個時候我和我娘還以為”秦銘欲言又止。
莫逸謹輕笑:“你和你娘是不是以為你爹在外面養了女人?”
秦銘臉色一紅,支吾著說道:“因為爹一到休息的日子就會往外跑,從不呆在家中,我娘到現在都以為我爹有了中意的女人,還答應我爹讓那個女人過門,好過我爹一直往外跑,不過那個時候我爹似乎很生氣,後來我娘也不再提了,只是不知道為何一年前我爹秘密派了許多人出去,像是在找人,卻原來我爹找的人已經來到了三王府,而我爹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難怪直到前幾天才消停。若是我娘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真相,還不知道把她樂成什麼樣了。”
“誒!這事可不能告訴你娘,否則你爹和本王母妃的命也就沒了。”莫逸謹提醒道。
欺君是死罪,而且牽連甚廣,他不得不小心為妙。
秦銘聞言保證道:“兩位爺放心,屬下必定守口如瓶。”
莫逸風看向秦銘,緩聲道:“本王信你,等事情圓滿解決的那一天,本王准許你將真相告訴你娘,也讓她老人家解了心結。”
秦銘張了張嘴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竟是手足無措起來,最終還是單膝跪地叩謝了他。
對於男子而言,這種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對於女子而言,卻是至死難忘之事。
從何時起,他莫逸風也懂了這些道理?看起來還真是拜某人所賜。
若影離開了三王府後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著,她方才不過是找了藉口出來罷了,因為聽到他們所說的話,她的思緒全被打亂了。
其實當她睜開眼的那一刻,她當真是有那一股衝動要去問個清楚,究竟他們說的是什麼?究竟什麼事情他們不想讓她知道的?
雖然她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