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只要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她就相信他沒有過想享齊人之福的念頭,“當初父皇準備給你我賜婚時是不是讓我做王妃,而你請求父皇空出正妃之位讓我做了側王妃?”
莫逸風聞言臉色瞬間蒼白:“誰告訴你的?”
知道這件事情的沒有除了玄帝、他、莫逸謹、桐妃和闞靜柔外就沒有旁人了,而這幾個人一定不會告訴她這些,除非
思及此,他眸光一寒。
“原來是真的原來她說得是真的,我一直以為她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挑唆,原來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地在相信你。”她突然失聲笑起,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就在若影欲走出雅歆軒之時,莫逸風突然從後將她抱住:“影兒,當時的確是我請求父皇,可是我後來後悔了,是我當時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向你保證,這一次並非是我向父皇請旨賜婚的,真的不是。”
若影沒有掙扎,只是臉上難掩驚訝的神色。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父皇會無端替你和柳毓璃指婚?要知道娶了兵部尚書的女兒就等同擁有了兵權,而父皇他心中的儲君人選不是莫逸蕭嗎?即使因為莫逸蕭近日裡的行為讓父皇失望了,那也應該是二哥不是嗎?一來二哥是你的兄長,二來父皇除了莫逸蕭外一向喜歡二哥不是嗎?”她沒有回頭,只是努力平靜著自己的情緒緩緩問著。
莫逸風扳過她的身子凝視著她回道:“你說得沒錯,若是換作以前父皇一定會先考慮二哥,只是前幾日父皇得知了當年母妃被人說是出身青樓的真相,一切都是被栽贓陷害,所以父皇也對當年習嬪母女被人燒死在瑤華宮中的幕後黑手產生了懷疑,我不知道父皇有沒有懷疑到德妃的身上,可是我知道父皇一定相信了母妃是無辜的,所以才會有此一舉。”
“你說父皇終於要替母妃洗冤了?”雖然與容妃從未見過面,可是一個人被自己的丈夫冤枉而飲下毒酒命喪九泉,終是讓人唏噓和難受的。
莫逸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父皇是不是準備替母妃洗冤,我只知道父皇現在應該是相信了母妃是清白的。”
畢竟事情過去了十多年,一個女人對於帝王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更何況時到今日他也不知道玄帝有沒有珍惜過他的母妃。
若影抬眸看著莫逸風,知道他不會拿自己的母親來欺騙,可是一想到即將入門的柳毓璃,她止不住地心頭寒涼:“那你呢?終於得到了柳毓璃,終於讓她成為三王妃應該是完成了當年的心願是嗎?撇開她是兵部尚書的女兒這個身份,她也是你十多年的青梅竹馬,你終於如願了是嗎?”
“我說過,那是以前,後來從未想過。”他緊緊地扣著她的雙肩只想讓她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那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父皇要給你和柳毓璃賜婚?你明知道她曾經是如何傷我的,為何你還要娶她?你說!”她只想知道真相,不想再活得不明不白。
“我是早就知道了,沒有提前告訴你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至於娶她的原因”他言語一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若影一瞬不瞬地凝著他,可終究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一點點地失去溫度,就連指尖都陣陣冰涼。
她苦澀地勾了勾唇,轉身抬眸望了望湛藍的天,微啟朱唇:“初春,真是個娶親的好日子,恭喜三爺。”
一直以來她所堅守的,終是在他毫不猶豫地接下那道聖旨下瞬間坍塌。或許老天也在提醒她,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她該堅持的,畢竟他一開始就不是屬於她的,強求的終究不是自己的,只是她一直以為是她的而已。
兩位繡娘離開三王府時心裡也是濃濃的委屈,一踏出三王府坐上馬車就忍不住埋怨起來。
“三爺究竟想要怎樣?一會兒說這個不好,一會兒說那裡不合適,明明已經很合身了,可總是會挑出各種問題,而且我也是第一次見三爺這般挑剔,更是沒見過他會為難我們下人。”
另一位繡娘搖了搖頭無奈道:“難道你沒有看出來三爺根本不是在挑剔喜服?”
“那為何”
“他是因為娶柳尚書的千金而心生不滿,所以才將氣撒在了喜服上。”
“眾人皆知得到了柳千金就等同得到了天下兵權,三爺為何會心生不滿?而且三爺從小就和柳千金青梅竹馬,即使後來不喜歡了,看在這天下兵權的份上也該欣然接受才是。”
“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側王妃過來時三爺的反應?”
那位繡娘先是一怔,而後忍不住掩嘴一笑:“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