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風一噎,這才知道他是被她給耍弄了,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話雖這般說著,他倒也沒有真的惱怒,而是站在一旁看著她梳妝。
“聽說當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後,她的頭髮只能讓自己的丈夫綰起。”她想了想不由地苦澀一笑,“綰青絲一個女人只能讓一個男人綰青絲,而一個男人也只給一個女人綰青絲,還真是一個感人的故事。”
莫逸風看著她的側顏失了神,她果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與眾不同,仿若來自一個世外桃源。又或者說,無論她是來自哪裡,她都好似一朵清蓮,出淤泥而不染。
若影原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手中卻突然一空,抬眸望去,卻見莫逸風接過了她的梳子再次給她梳妝起來。
“你”若影疑惑地看著他。
莫逸風睨了鏡中的她一眼,手上雖然輕輕地給她梳著墨髮,言語卻帶著濃濃的警告道:“若是讓我看見你讓別人給你綰髮,我就讓你這輩子都沒有頭髮可綰。”
若影冷哼:“若是讓我看見你給別人綰髮,我是不是要讓你這輩子都沒有手可綰?”
“好。”他回答得很是乾脆,卻把若影怔在原地。
他當然知道他剛才的那句話只是嚇嚇她的,而她也只是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他極其認真地答應了。
他應該只是說笑的吧?
她這般想著。
在感情的世界裡,誰先認真誰就輸了,可是她認真了。
唇角弧光點點,她竟是笑出了聲音。
莫逸風將最後一支髮簪她的髮間,看著鏡中的她沒好氣地丟出一個字:“傻。”
若影左右看了看自己的髮髻,將一縷青絲垂於胸前後微嘆一聲道:“的確梳得有點傻氣。”
第一次的勞動成果竟是被嫌棄了,莫逸風有些挫敗,這已經是折騰了半個時辰的結果,卻終是不如紫秋那丫頭的手藝。
“但是我喜歡。”若影起身看著他,目光灼灼。
莫逸風心頭一動,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的眉眼,卻被她看得有些侷促,竟是率先移開了視線。
身上一股燥熱,他感覺哪裡傳來了異樣,待他察覺之時,急忙轉身離開。
“去哪兒?”若影見他帶著慌亂的步伐走出去,急忙跟了上去。
“我回去梳洗一下。”他清了清嗓子立即開啟/房門,誰知剛走出去便撞上了送洗漱水的小二。
“哎呀,客官,小的該死,真是小的不知道您從房裡走出來,瞧這一身水”小二滿頭是汗地放下水盆給莫逸風擦拭起來。
而小二這麼一撞,不僅撞來了秦銘等人,更是撞走了莫逸風方才冉起的。
“三哥。”莫逸行還是第一次看著莫逸風這般狼狽的樣子。
“有沒有撞到哪裡?”若影上前給他上下檢查著,見他身上被潑了水,急忙道,“快回房間把衣服換了吧。”
莫逸風點了點頭。
誰知他正準備走出去,秦銘卻立即叫住了他:“爺,您去哪兒?”莫逸風蹙眉略帶疑惑地望著他,卻聽秦銘道,“沒有您的房間。”
莫逸風一怔,這才想起昨天因為要照顧若影,所以沒有讓他們另外準備他的房間,而他方才在情急之下竟是給忘了。
見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眸光望著他,他咬了咬牙對著秦銘低吼:“難不成你的房間還不讓本王換身衣服?”
秦銘驚得身子一僵,急忙連連點頭:“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屬下這就去拿您的衣服過來。”
“砰!”房門被重重關上,眾人皆愣忡在原地。秦銘有些無辜地看向若影,若影也滿腹疑雲,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發起脾氣來了。
莫逸風靠著房門撫了撫額頭,他突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自制力竟是越發薄弱了,方才只是看著她的雙眼,就有種想要將她吞噬入腹的衝動。
現在還是白天,他竟是那般慾火焚身,當真是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需要女人了。
在她尚未找回記憶時,他雖然有過想法,可是並沒有那般強烈的感知,可是自從她尋回了記憶,他的就越發強烈起來,哪怕只是她的一絲氣息都讓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將她揉進身子。
深吸了一口氣,他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涼水,連飲了好幾口才將心頭的澎湃慢慢壓下。
房門外,秦銘遲疑地朝若影看去:“若影姑娘,這衣服”
若影疑惑地看向屋內,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