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包裹在手心,嘴角的笑容因為想到了一些事情而變得僵硬。睍蓴璩傷
曾幾何時她為了學用毛筆寫他的名字練了好多天,甚至還向劉文遠討要了“莫逸風”這三個字的寫法,拿到劉文遠的字條之後她便一直練習,而且只練他的名字。有一次半夜醒來,她握著他的手在她手心裡寫上了那三個字,覺得自己寫得不錯,便高興得怎麼也睡不著了。
“我記住了。”若影看了他一眼後道。
左昌欣慰地笑了笑,就在她轉身離開之際,他的視線又朝某處望去,那裡躲著的兩個人他並非沒有感覺,而是他人之將死,自然也不會再顧忌許多,只是在看見某件熟悉的衣袍,他下意識地蹙了蹙眉,隨後對著若影喊了一聲:“姑娘,有些人該離開的還是趁早離開,那個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因為他傷心難過。”
若影聞言呼吸一滯,頓住腳步的同時瞬間朦朧了視線熨。
“謝謝。”此時此刻她除了這兩個字之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他的話也刺中了她內心最痛的一點。
莫逸謹也未料左昌會說這樣的話,可若換了身份,他或許也會這麼想。轉頭看向莫逸風,他的眸中此時迸發著將人燃盡的怒意,若不是那山賊即將被處死,想必他會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將他一掌擊斃。
可是,隨著那一襲水藍色的裘袍慢慢靠近,莫逸風的怒意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秸。
這幾日她沒有與他說過一句話,他便命人熬製最好的滋補品給她送去,幸虧她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樣怒不可遏地將所有的碗碟都摔碎了,反而是靜靜地將所有的補品都吃了下去。有時候他會親自喂她,可她總是閉口不食,所以後來他便讓紫秋伺候著,而他則是看在一旁。
除了那些上等的滋補品,再加上她原本就年紀輕,所以她的身子也恢復得極快,只是碰到這次的事情,她現在更顯得清瘦了,而她的話也少得可憐。不過她越是這麼不吵不鬧,他心裡越是沒底,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若影走到他們面前時並未抬頭看他們二人,只是握著拳繞過他們朝外面走去。
莫逸風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握拳的手,知道那是方才牢中之人給她寫的名字。就在這一剎那,他突然想起了曾經送她去書院,而她的書中夾著一張紙,那上面只有他的名字,而她所練習的字中也只有“莫逸風”這三個字。
心頭一悸,他回過神來急忙抬步跟了上去。
就在他們要離開刑部大牢之時,不遠處出現了秦萬成的身影,而他原本想要就此離去,發現他們幾人都看到了他,也就不好再視而不見,緊走了兩步上前抱拳行禮:“二爺、三爺、側王妃。”
“秦統領不必多禮。”莫逸謹開口並虛扶了一下。
莫逸風正要開口,卻發現秦萬成的視線有意無意地一直在朝若影看,從他喊出“側王妃”三個字時便開始神色閃爍。
“秦統領與本王的側王妃相識?”莫逸風帶著疑惑地開口,卻聽不出是喜是怒。
秦萬成聞言將視線落在若影臉上頃刻,卻是支吾著不知該如何說才是,因為看樣子她是不記得他了,而如今的情況他也不適合與他相認,畢竟當初是他違背了旨意將她留了下來,若是讓玄帝得知,受牽連之人甚多,不僅他們二人會沒命,就連桐妃也難逃一死。
若影看向秦萬成好奇地蹙了秀眉,對於眼前的人她倒真有幾分熟稔,可就是想不起是在哪裡看到過的。不過剛才莫逸謹叫他秦統領,而秦銘的父親便是御林軍統領,再看秦萬成,他們父子二人相似極了,或許就因為如此她才會有這種熟悉感,只是
若影再次打量了他一番,特別是他看她的眼神,仿若他們之間有著怎樣的關係或者發生過什麼事情。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從她沒了這個孩子開始,旁人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她對秦萬成微微福了福身子,而後繞過他走向了前面的馬車。
莫逸風原本還想問些什麼,見若影離開便對莫逸謹使了個眼色,隨後跟著若影朝馬車走去,可是當他趕上去要將她扶上馬車時,她已經自行走了上去,看著她的略顯蕭條的背影,他的臉色終是忍不住微微一變。
秦萬成隨著若影的離開,視線一直追隨著過去,可是突然眼前被一襲棗紅色的錦袍擋住了視線,轉眸看去,便望見莫逸謹那一張桀驁不馴的笑顏。
“秦統領似乎還有什麼話沒有回答。”他笑著將手搭在他的肩上,還有意無意地按了按。
秦萬成聞言臉色變了變,餘光見若影的馬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