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
“什麼?”莫逸謹一怔,而後疑惑道,“那與三弟有何關係?為何大家都來到了這裡?難不成懷疑三弟將四弟的小妾藏起來了不成,這空空營帳,哪裡能有藏身之地?又為何偏偏懷疑三弟?”
“因為這個。”莫逸蕭憤怒地伸手指向一處,眸光冷冽得幾乎要將人吞噬。
莫逸謹、莫逸風和若影順著莫逸蕭所指的方向望去,驟然一驚,那地上竟是有著一灘鮮血,分明就是被拖動的痕跡。
若影驟然感覺手心發涼,難以置信地抬步要上前看個仔細。
她並非沒有見過流血,更見過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可是當這一灘鮮血出現在她和莫逸風的營帳時,她終是忍不住心頭一顫,只因為玄帝對莫逸風太過仇視,她怕玄帝會因為此事而傷他。
可是,她剛上前一步,一個身影突然擋在她面前,她斂回思緒抬眸望去,卻是看見柳毓璃滿臉不善地睨著她。
“側王妃方才當真是和二爺三爺去散心嗎?還是因為害怕所以才逃了出去?”柳毓璃冷聲問道。
“你什麼意思?”若影驟然蹙了眉。
柳毓璃抿了抿唇,眼底竟是泛起了一絲溼意:“先前分明有人看見你急匆匆地從營帳獨自跑了出去,若不是你殺了人之後因為害怕才逃走去找人求救”說出這句話時,她的眸光越過莫逸風落在莫逸謹身上,而後又回眸道,“玉夫人這般純良之人,你怎麼下得了手?”
“你、你胡說什麼!”若影瞬間變了臉色,而周圍所有人的注視讓她感覺快要窒息。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出去的時候還是風平浪靜,可是為何突然之間玉如心會失蹤了?而且這滿地鮮血還被人說是她殺玉如心留下的?
就在這時,肩頭一緊,她已被人擁入懷中,熟悉的氣息讓她的心漸漸平復,抬眸望去,莫逸風的臉色雖未見震怒,卻是寒涼至極,只見他轉眸一瞬不瞬地睨向柳毓璃,語氣不急不緩,卻字字擲地有聲:“你說的這些有何憑據?影兒殺四弟小妾動機何在?兇器又在哪兒?僅僅因為營帳中的一灘血跡就認定是影兒所為未免太草率了,為何你不認為是本王所為?為何你認定這血是四弟小妾的?”
莫逸風的話將柳毓璃問得怔在原地,他這般將自己置於險境而護若影周全是她始料未及的,身子一晃,她險些沒站穩,莫逸蕭急忙上前將她穩住身子,又不著痕跡地放了手。
莫逸蕭冷哼一聲道:“我原本命人帶如心去溫泉池,誰知如心不在營帳,四處找也沒有蹤跡,我因為擔心,就讓五弟和文碩郡主幫忙一起找找,誰知道文碩郡主卻在你們的營帳發現了這一灘血跡,而巡營的侍衛又看見你的側王妃在先前急匆匆地跑出了營帳,你說這算不算合理的推斷?”
眾人聞言朝闞靜柔望去,只見她擰了擰眉咬唇垂下了頭。
若影緊了緊指尖,感覺危機越來越逼近。
莫逸蕭見他們不作聲,便繼續道:“至於她為何要殺本王的小妾,那就不得而知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做出什麼事不可能?說不定她原來就是個匪徒,只是將自己的身份隱藏了起來而已,而兇器麼自然是被她丟棄了。”
“信口雌黃。”莫逸風冷聲怒斥。
莫逸蕭轉眸怒視著莫逸風道:“三哥,你要娶妻納妾四弟我管不著,可是你也該查清楚她究竟是何人,今日四弟的小妾因為她而下落不明,明日是不是要輪到四弟的王妃了?”
蕭貝月聞言背脊一僵,臉色瞬間蒼白,一想到玉如心,她的眼淚又順勢而下。
柳毓璃聽了莫逸蕭的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看向若影的神色變化,眸中帶著濃濃的敵意。
闞靜柔看了眼莫逸行,垂眸間眸光一閃。
“影兒不會殺人,四弟與其在此揣測,不如先去找你那小妾,等找到了人,一切就會昭然若揭。”莫逸風自始至終緊擁著若影,眸色漸漸失了溫度。
而若影沒有言語,卻將所有人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
就在這時,外面侍衛急報:“啟稟皇上,已在山腳下找到了玉夫人。”
眾人一驚,急忙走出了營帳,可是當看見玉如心的屍體橫陳在營帳外時,所有人都怔在原地。
“如心”蕭貝月顫抖著步子走向前去,當揭開蒙住玉如心臉上的白布之時,蕭貝月整個人都癱軟在地,“如心你醒醒如心!”
她從來沒有想到玉如心會有此結果,他們竟然狠心至此!雖然玉如心言語毒辣,可是她的心卻十分善良,曾記得有一次她高燒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