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給她拭著眼淚。
若影輕垂了眉眼,心底百味雜陳,方才玉如心的屍體被抬出去的那一刻,她看見莫逸蕭竟是鬆了一口氣,毫無憐惜與內疚,她替玉如心而不值,卻也讓她感覺到害怕。
深吸了一口氣,她抬起仍然泛紅的水眸看向莫逸風,輕啟朱唇道:“你當真那般喜歡兒時記憶中的小女孩?”
莫逸風不料她會有此一問,可是看著她的容顏,他輕笑一聲撫著她的容顏低應道:“嗯。”
若影也沒想到他會答得如此乾脆,也絲毫不害怕她會介意,不由地心底一陣失落。沉默頃刻,她又試探地問道:“如果哪天她真的出現了,她讓你殺了我,你會怎麼做?櫟”
“我怎捨得殺你。”他無奈輕笑。
她微微一怔,又道:“若是讓你離開我呢?”
“你休想。”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下一刻他的唇便覆上了她微啟的朱唇,蜻蜓點水之間已讓他感覺安心涪。
“那如果我讓你殺了她呢?”她怔怔地望著他,終究是難以從玉如心被莫逸蕭害死這件事情上脫離。
“你不會。”他勾唇淺笑間俯身將她打橫抱起,置於床榻之後傾身覆了上去,咫尺的距離,彼此呼吸可聞,見她似乎不太滿意這樣的答案,他輕啄了她的眉眼,淡笑言道,“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你。”
若影一瞬不瞬地望著他,整個人撞進他深不見底的雙眸中。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話,也從未對她許諾過任何事,而這並不屬於情話的話,卻讓她頓時朦朧了視線。
柳毓璃一直等在營帳內許久,卻終是不見莫逸蕭前來,不由地來回踱著步子,指尖更是深深刺入了掌心。就在她等不及要去找莫逸蕭時,外面突然傳來動靜,隨後莫逸蕭悄然進入了營帳。
“在等我?”莫逸蕭笑著上前,正要撫上她的臉,她卻氣憤地伸手揮開。
“你終究是框了我是不是?”見莫逸蕭斂住了笑容,柳毓璃怒道,“當初是誰保證一定會讓她不得好死的?為何到最後她還是平安無事?”
莫逸蕭抿了抿唇,靜默頃刻,嚥下心頭的怨氣沉聲言道:“我說過,普天之下我不會負的人就只有你。”
“說得好聽,那結果呢?你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柳毓璃一聲輕笑,滿是嘲諷之意。可是下一刻,她腰身一緊,他已將她擁入懷中,柔軟的身子緊緊貼上他寬闊的胸膛,使得她臉色一變。
“毓璃,在我心裡,只有你才是我的夫人。”他的聲音環繞在耳畔,濃情蜜意卻終是換來他的嗤之以鼻:“在我心裡,只有莫逸風才是我將來的夫。”
莫逸蕭的臉色驟然一白,心仿若被人緊緊攢在指尖。
“你還沒有向我解釋,為何突然改了口?皇上又為何會幫襯著他們?”柳毓璃冷聲問道。
莫逸蕭緩緩放開她,緊緊地凝著她的視線,驀地,又轉過身去。就在柳毓璃以為他要離開之時,他突然開了口:“你沒有看見你的香囊上掉了一顆小珠子嗎?”
柳毓璃聞言立即垂眸望去,果然看見自己腰間的香囊上少了一顆用來點綴的香珠,而這種香珠是莫逸蕭以前出使番外時替她帶回來的,整個帝都怕是隻有她一人所有,可是,這與那件事情有何關係?
莫逸蕭雖然沒有回頭,卻已經猜到了她的疑問,未等她說出口,便說道:“父皇已經看見了。”
“什麼?”柳毓璃一怔,“那為何”
“方才父皇找我去談話,為的就是此事。也因為父皇已經看出了是你我所為,這才說了那些話,若是我再提出要細查,你以為你能逃得嗎?即使我有心保你,你也逃不過牢獄之災。”
方才玄帝找他時他心裡已經有了底,卻沒想到他還懷疑他和她有染,也幸虧他當時極力否認,這才免於柳毓璃被懲處。玄帝最忌諱的便是青樓女子,自然也忌諱不守婦道之人,一旦被發現了什麼,恐怕柳毓璃的下場便是和當年的容妃一樣了。
思及此,他終是有些後怕,雖然當時極想讓玄帝賜婚,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她在他心裡,終究是有著任何人難以超越的位置,若是她當真這般想嫁給莫逸風,他便如了她的願,至少他曾經擁有過,哪怕是就現在這樣的關係,他也心滿意足了。
走出柳毓璃的營帳,他卻感覺越發難以呼吸,心竟是這般痛。他沒想到在她心裡他竟然這般沒有存在感,一絲一毫都沒有,可是他卻為了她
今夜他與柳毓璃在永王府所屬的溫泉池邊時,不料被前來泡溫泉的玉如心撞見,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