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父皇明察。”莫逸謹和莫逸行也立即跪倒在玄帝跟前。
莫逸謹想了想,立即道:“父皇,戌時三弟和影兒一直與兒臣在一起,又豈會有時間做這殺人之事?此事必有內因,想來是有人栽贓陷害。”
莫逸蕭咬了咬牙,眸中閃過一道殺戮,卻在抬眸之際沉聲言道:“父皇,其實兒臣也不相信三弟會做這種殺人之事,還是請父皇讓人查個仔細,以免讓無辜之人受冤。”
玄帝雖是對莫逸蕭的態度有些疑惑,但終是抿唇點了點頭:“起來吧。”
若影原本一心只在玉如心的死,可是當她望著玉如心那心口的髮簪之時,身子驟然一晃。
莫逸風伸臂將她攬入懷中,垂眸看向她,示意她莫要擔憂。
柳毓璃見莫逸風自始至終都在若影身側護著她,心漸漸收緊,臉失去了血色,然而她終是不願他捲入其中,上前低聲對玄帝說道:“皇上,三爺一向與人為善,也從未和玉夫人有過交集,想來不是三爺所為,請皇上明察。”
莫逸風沒有開口,只是不顧旁人在側,一直擁著若影微微顫抖的身子。而當若影聽到柳毓璃這般說時,她也隱隱鬆了口氣,因為她知道,莫逸風不會有事。
莫逸蕭轉眸看向柳毓璃,臉色微沉。
柳毓璃一瞬不瞬地望向十四,而十四也感覺到了有一道餘光一直望著他,被看得好不自在,轉眸看去,卻見柳毓璃的眸光一瞬不瞬地落在玉如心身上。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十四驚愕道:“咦?這髮簪真是有趣,莫非是夜明珠所製成?竟是能發光。”
十四的一句話將眾人的視線拉回了玉如心的胸口,而莫逸風也隨之指尖一緊。
“這不是”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卻因為意識到什麼又驟然止住了話語。
玄帝斂眸望去,見方才說話的是一小宮女,轉眸沉聲問道:“繼續說。”
小宮女聽到天子發話,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忙回道:“皇上,奴婢只是看著這髮簪眼熟,彷彿見側王妃今日戴過。”
“哦?”玄帝微微一怔,轉眸朝若影望去。
若影蒼白著臉色站在原地,轉身對上了玄帝的視線,卻在與他視線相撞之時又低垂了眉眼。
“果然是你。”柳毓璃蹙眉睨向若影。
“影兒,這髮簪當真是你的?”玄帝問道。
若影原本為了不惹官非而否認,可是隻要他們拿著髮簪去問三王府的人,她也無從抵賴,所以她也不想否認,鎮定地對上玄帝的視線道:“父皇,這髮簪的確是兒臣的,可是這人不是兒臣殺的,兒臣與玉夫人並無過節,相反的相處還十分融洽,更何況即使對厭惡之人兒臣都沒有動手,又怎會對相處融洽之人動殺念?”
柳毓璃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在看見莫逸風的冷峻神色後便不敢再多言,反正現在人贓並獲,她已經脫不了干係。
玄帝抿唇未語,靜默頃刻,他方言道:“將髮簪給朕瞧瞧。”
“遵旨。”御醫忙俯身去拔髮簪,誰知那髮簪刺得太深,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它拔出。馮德取出一塊錦帕包裹住帶血的髮簪,這才將髮簪連同錦帕一起呈給了玄帝。
玄帝將髮簪執於手心端倪,沉吟了片刻,開口道:“刺得這般深,影兒又哪來這般氣力,若非男子,怕是做不到吧?”
“皇上。”柳毓璃心頭一急,生怕玄帝會將矛頭指向莫逸風。莫逸蕭在柳毓璃開口之際臉色更是黑沉,剛要說些什麼,卻見若影仿若發現了什麼,正俯身向玉如心伸手過去。莫逸蕭以為她要做什麼毀滅證據之事,可是,當他注意到若影的動作之時,臉色頓時一白。
未待莫逸蕭開口,玄帝突然叫住了若影:“影兒,朕突然記起你在離開營帳之時和老四的玉夫人說過話是嗎?”
“父皇”若影聞言止住了動作,起身看向玄帝不明所以。
玄帝又道:“那時天色雖然已暗,可是這髮簪在月色下依然能發光,所以朕記得你當時將這髮簪送與了她,而後才離開了營帳,不知道朕是否有看錯?”
若影更是納悶不已,她何時在離開營帳時見過玉如心?又何時將髮簪送給她了?他究竟是為了幫她脫罪,還是另有別的目的?
她怎麼都想不透究竟是為何。
玄帝總是讓她難以捉摸他的心思,有時候即使在笑,卻讓人看著發寒,而莫逸風又何嘗不是像極了他。
突然想到自己方才所見,她眸中一怔,剛要開口,卻被莫逸風給拉住了。
“父皇沒有看錯,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