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枸。
“莫逸風!你又在想什麼?為什麼每次都要將話藏在心裡?就不能跟我說嗎?”若影沉聲一語,明顯表現著不滿。
莫逸風垂眸看向她,沉聲說道:“那你心裡究竟又藏了什麼秘密?為何寧願去找二哥說也不願與我商議?”
若影心頭驀地一縮,睜大了雙眸望向他,心頭陣陣揣測畛。
那日她去找莫逸謹想要知道關於冰蚊針一事,誰知一無所獲,而她不問莫逸風不過是因為擔心他會有所懷疑。
而今日當她知道莫逸風也不知道如何取出體內的冰蚊針和解冰蚊針之毒時她還是有些慶幸當時沒有急著問他,否則在那個時候她方寸大亂之際去問他,必定會被他發現她中了冰蚊針一事。
她不想,不想看見他為她傷心難過的樣子,不想看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
而且現在,她知道他當真是很在意她的,否則他不會為她涉險。可越是這樣,她就越不想讓他擔憂,與其兩個人傷痛,不如讓她一個人痛。她會想辦法,一定能想到辦法把冰蚊針取出來。
一想到洞房花燭夜,她的心裡對柳毓璃更是恨意加深,可是柳毓璃是兵部尚書之女,而兵部尚書的門生幾乎遍佈了整個朝廷,恐怕連玄帝都要禮讓三分,她又能拿柳毓璃如何?而莫逸風,他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沒有對柳毓璃有所懲治嗎?還是因為他依舊愛著柳毓璃呢?
“很難回答嗎?”莫逸風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響起,也斂回了她的思緒。
若影眸光一閃扯了扯唇角:“莫逸風,你不是深愛著柳毓璃嗎?為何那夜你沒有將錯就錯?”
她其實想說,那夜她並沒有自己離開,一切都是柳毓璃所為。可是她有她的自尊和驕傲,曾經說過的話她不想再說,若是他信不需要她再重複,若是他不信,她多說也無意義。
莫逸風聞言僵了笑容,可是頃刻又恢復如常,反問道:“你希望我將錯就錯嗎?”
若影一噎,半天都沒有答上他的話,靜默之後她縮了縮脖子悶悶道:“不希望。”
莫逸風的唇角再次揚起,卻沒有說什麼。
“你又在想什麼?為何不說話?”若影抬眸看向他,見他並未闔眸入睡,便問道。
莫逸風睨了她一眼,輕哼:“我在想明日的戒尺又該用上了。”
若影聞言扯了扯唇角,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後縮去,可是莫逸風的手臂卻攬得更緊了幾分,絲毫不容她有任何退縮。
“那個很晚了,還是睡覺吧。”若影不再問長問短,直接閉嘴不再說話。
莫逸風淡淡掃了她一眼,唇角弧光點點。
房中依舊留著一豆燭火,寒涼的夜中卻帶著絲絲暖意。直到現在,她還是不能適應黑暗閉塞的房間,所以只要是她所在的房間,從來都是燈火到天明。
莫逸風正欲闔眸睡去,可是一想到今夜的情形,終是為她的莽撞而擔憂,垂眸見她的睫毛在微微顫動,他低聲言道:“以後不準再胡鬧了,永王府可不是你來去自如之處,對於那冰蚊針的好奇心也該消了,那種害人的東西不要去碰。”
若影身子一僵,須臾又恢復如常,輕闔雙眸低低應了一聲:“嗯。”
她難得的聽話倒是讓他微微一怔,若是以前,她怎麼都會反駁幾句,仿若與他鬥嘴是一件趣事。可是每一次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她又氣得直跳腳,最後便是一個人在房中生著悶氣。每當看見這樣的她,他心底竟是會生出一種有趣之感。
習慣當真是可怕,他竟是習慣了這樣的她。
翌日,當若影醒來之時已是日上三竿,昨夜又是被追捕又是逃命回府,一直折騰到大半夜,還與莫逸風講了許久的話,今早便一直睡到了此時。
當她洗漱後準備出門去用膳,恰逢莫逸風和莫逸謹下朝回來了,莫逸風的臉上依舊是淡漠的,只是在看見她時臉上有了淺淺笑意,而莫逸謹的臉上卻顯然帶著慍怒,不知道是誰惹到了他。
“二哥,你怎麼又來了?”若影好奇地上前問道。難不成當真因為玄帝扣了他半年的俸祿,他便要在三王府吃住半年?
莫逸謹原本陰沉的臉色在聽到若影的話後驀地一怔,而後便是換上了鄙夷的神色望著她道:“影兒,什麼叫又來了?我不過是吃了你一頓飯,住了一個晚上而已,怎會用到‘又’字。”
“不對,是兩頓飯,昨天可是吃了兩頓。”若影還伸手比了個二字故意氣他。
莫逸風忍不住低低一笑,莫逸謹臉色一黑:“莫非你們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