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被丟棄在首飾盒內漓。
“這是什麼?”柳毓璃疑惑地問她。
“那日她要麵人就給她買了,可是怎麼會放在首飾盒裡?”莫逸風帶著疑問伸手去拾。
柳毓璃柔聲開口:“是不是她想要珍藏,也就不分是首飾盒還是錦盒了?”
莫逸風眸色一冷:“她是失憶並非失智。”
柳毓璃聞言驟然心口一撞,抬眸驚愕地看向他,莫逸風微微一怔,這才發現自己方才是失言了。
“我剛才”他遲疑著開口,柳毓璃急忙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是緊張她。”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垂眸之際滿是不甘。
莫逸風抿了抿唇不再說什麼,若是她不打斷她的話,想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誒?麵人上好像沾著東西。”柳毓璃伸手指了指麵人。
莫逸風將麵人翻了個身,果然見另一側有個凹槽,而凹槽內和周圍都有點點銅渣。
看著那上面的印記,他拿著麵人沉思頃刻,突然眸光一閃,丟下東西立刻朝外奔去。
柳毓璃緩緩站起身,看著他很快消失的背影眸中寒光粼粼,再看地上的麵人,她淡淡勾起了唇角,而後走出了月影閣。
“小姐。”春蘭迎上前看著她手中的麵人疑惑道,“小姐為何要暗示三爺若影姑娘所在?”
柳毓璃的眸光朝四周打量了一圈,見周圍沒人,這才冷哼一聲緩緩開口:“若是我不說,你覺得三爺會查不出她會在那裡嗎?”
“可是若是三天查不出,她就去見閻王了,到時候三爺心裡還是小姐一人。”見柳毓璃眸光一黯,春蘭低問,“小姐是不是不忍心?”
不忍心?她是不忍心那女子香消玉殞嗎?
思及此,她突然低笑一聲:“對她不忍心?那豈不是對自己太殘忍了?”
春蘭愣了愣,卻又聽她繼續道:“你覺得三爺在王府中查一個人能用得了三日嗎?到時候她人無恙,我不就有事了?”
“就算是三爺知道是小姐所為,相信三爺不會對小姐怎樣,這麼多年來小姐說什麼做什麼三爺絕不會說二話不是嗎?”
“那是以前”她的聲音幽幽傳來,帶著不願承認的落寞。須臾,她又勾唇一笑,“不過她若是去了那裡,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想必三爺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不付出小命就是她的造化。我們還是在這裡等著吧,想必三爺很快會回來。”
春蘭對她的話一知半解,只知道毓璃閣是三王府的禁地,可是為何又會讓人丟了小命,最多也就是懲處一下不是嗎?不過她也沒有多問,見柳毓璃不說她便與她一同站在此處等著莫逸風回來。
約莫一炷香的工夫,莫逸風抱著若影匆匆而回,而若影仍是沉睡著,臉上還有多處瘀傷。
柳毓璃朝春蘭遞了一眼,兩人急忙迎了上去:“若影姑娘沒事吧?”
莫逸風沒有回答,只是抱著若影閃進了臥房。
直到戌時,大夫才開了藥方離開了三王府,說是身上多處受傷,但並沒有傷到骨頭,頭部也沒有受傷,可是脈象卻極其紊亂,想必是受了刺激,一切還是要等她醒來再說。
“逸風哥哥別擔心,若影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柳毓璃低聲開口,好似生怕驚擾到了昏睡中的若影。
莫逸風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動了動唇:“周福,派人護送柳小姐回去。”
一旁的周福怔了怔,見柳毓璃臉色一變,又見莫逸風神色,只得低眸一聲:“是,奴才這就安排馬車。”
“逸風哥哥,我想當若影姑娘醒來再回去,否則我不放心,畢竟是我的過失。”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堅持要留下。
莫逸風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坐在若影床前等著她醒來。
“爺,還是先用晚膳吧,現在都戌時了。”周福小心翼翼地開口。
莫逸風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而周福有些茫然了,他究竟是要去準備還是不準備?可是眼下終是不敢多說一句,躬了躬身子退身出去了,而整個月影閣的臥房內便只剩下站著的柳毓璃,坐著的莫逸風,還有躺著的若影。
柳毓璃原本是要坐下,可是又覺得不妥,轉眸看向莫逸風,他也沒有說什麼,心頭不由地有些惱火。
燭火過半,柳毓璃有些支撐不住了,原本是擔心若影醒來後會亂說話,她不在場會失去了讓莫逸風相信她的機會,可是現在看來她是杞人憂天了,說不定這昏睡就要睡上幾日,又說不定她醒來再次失憶了,到最後連怎麼去的毓璃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