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風望著她微微腥紅的眼眸,心頭一緊,伸手將她攬進懷中,低低應了一聲:“嗯。”
若影最終還是出了門,而莫逸風也沒有攔她,可是在莫逸風說相信她的那一刻,她出門找莫逸謹的原因也變得不同。一開始是因為莫逸風不相信她,所以她才詢問莫逸謹關於冰蚊針一事,而現在卻是因為莫逸風相信了她,她便更不想讓他知道她中了冰蚊針,只因為怕他擔憂。
來到二王府,莫逸謹也正要出門,見若影前來很是詫異,愣忡過後卻是笑彎了眉眼:“影兒!你怎麼來了?還真是稀客。”
若影笑言:“來看看二哥的王府啊,許久沒來都快忘了。”
莫逸謹的笑容一斂,轉瞬間洩了氣:“看王府不是來看我的嗎?”
若影掩嘴莞爾笑起,轉頭對紫秋道:“你回去吧,我已經到了二爺這裡,不會有什麼事了。”
紫秋一怔,若影分明就是想要支開她,她豈會不知?
莫逸謹帶著若影進了王府,兩人並肩在園中走著,垂眸看向一旁的若影,莫逸謹淡淡勾唇,也同時斂去了平日裡的桀驁不馴,如今他們的身份都變了,可是她卻依舊如往常一樣喚他二哥,與他的相處也同往常一樣自然無顧忌,僅僅這般就夠了。
“二哥剛才是要去哪兒?”若影轉眸問他。
莫逸謹眸光一閃,訕訕一笑:“今日父皇也沒安排什麼差事,就想出去晃悠一下,沒想到你過來了,若是你再晚點過來或者我早點出門,就碰不到面了,所以說我們還是有緣的不是嗎?”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他出門是要去清祿書院,目的不過是為了能遇到她而已。畢竟她已經嫁給莫逸風了,若是他再常去三王府找她,莫逸風的眼神都能將他殺死。
記得上一次他去三王府,與莫逸風談完事情後不過是開口想問問為何不見影兒,可誰知“影兒”兩個字剛開口,莫逸風突然說:“還在睡,有事可以與我說,我幫二哥轉達。”隱約帶著絲絲警告和挑釁。
想起來還真是鬱悶,在莫逸風的話音落下之後他就整個人都洩了氣,低低地回了一句“沒事”。不過今日若影來找他,莫逸風難道不知道?若是他知道的話又怎會允許?還是他已經全然放心了?
若影聞言卻是扯了扯唇,她不過是問他去哪兒,用得著說這麼一大通嗎?
不過想來也的確是緣分,當初失憶之時他並沒有因此而將她別樣看待,反而對她十分照顧。思及此,她彎唇一笑:“是啊,無緣又怎會相識?”
沉思中的莫逸謹因為若影的話而驟然斂回思緒,轉眸朝她看去,見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腳尖,分明就是心裡藏著事。“找我有事?”莫逸謹本想與她靜靜地再處一會兒,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可是見她如此,他終究還是不忍心的。
若影微微錯愕地抬眸看向他,而後卻是瞭然,他畢竟也是皇族中人,是莫逸風的兄長,又豈會沒有洞察力,而她在他面前也甚少隱藏心中之事,他自然是一眼明瞭。
緩緩頓住了腳步,她抬眸看向莫逸謹:“二哥知不知道有一種暗器叫冰蚊針?”
莫逸謹擰眉想了想:“好像曾經聽說過,那種針纖細如絲,卻能刺透身體,平日裡纏在腕處也不會被人發現,可是刺入身體卻再難取出,而且因為針體上染了毒,所以每月到了十五針體就會通體冰涼慢慢刺激每一根筋脈,中針之人便會因此痛不欲生。”
若影聽得面色蒼白,原來柳毓璃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再難取出嗎?”她試探著問。
莫逸謹搖了搖頭:“至今未曾聽到過中了冰蚊針的人能將針從體內取出的。”
“二哥知不知道冰蚊針是何人所制?”若是知道了誰製作了這種冰蚊針,便可能為她取出冰蚊針,或者幫她解毒。
莫逸謹突然眸光一閃:“我記起來了,冰蚊針是四弟從他師父那裡得到的,可是自從四弟得到了冰蚊針之後就回了宮,而且再沒有去找過他師父,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那四爺的師父身在何處?”若影急著追問。
莫逸謹再次為難了:“這還真是不清楚,四弟也是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他師父,而他師父性子極其怪異,除收了四弟為徒之外便再也沒有收別人為徒,也沒有人知道他如今身在何處,仿若自人間消失了一般。”
原本還懷有希望的若影在聽到莫逸謹的這句話後頓時眼前一暗,仿若失去了一切希望,望著天際低低呢喃:“真的找不到了嗎?”
“若是能找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