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扶遠恢復風流不羈的模樣,對著她邪魅一笑。
“如此良辰美景,你我又是這副裝扮,不做些什麼,豈不辜負。”
代婉氣的想罵人,尚未開口便被他拉著胳膊扶了起來。
來到大大的喜字前,對面的長桌上擺滿了花生紅棗之類的東西,兩側紅燭跳躍,歡天喜地。
風扶遠點上一枝香,插在香爐中,青煙嫋嫋,氣氛似乎頓時莊重起來。
他替她重新蓋上紅巾。
“無論後來會怎樣,我要你記住,第一個與你行跪拜之禮的人,是我。”
即便他與蘇逸相提較,處處敗北,只這一點,便可讓他徹底翻身。
“我們做個約定如何,如果今日,你沒有被帶走,就安心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妻子。”
☆、71 叛亂
兩人真的就這樣在簡單的香案前拜了天地。
身體動彈不得,蓋頭阻隔視線,透過縫隙,代婉看到風扶遠跪在地上,朝著那炷香,規規矩矩跪拜起來,帶著從未有過的虔誠。
風城的婚俗並不像北方那般保守,新娘子不能見除了夫君之外的任何男子,包括自己的父兄。再者,這場婚禮本就是一場騙局,有人把不得她這顆魚餌多出來走動。是以,在那場令人哭笑不得“拜堂”之後,她便被風扶遠牽著,一同去大堂迎客。
賓客滿堂,人聲鼎沸,略微掃了一番,大部分賓客步伐矯健,走路無聲,明顯是功夫不低的練家子,還真是煞費苦心。
簡清璋端坐上位,與風家堡主人風鐵成同列高堂。
為了給這場婚禮加一個虛偽的噱頭,豫王簡清璋日前已經認了楚楚為義女。
“楚楚一直是明豔動人的,只是今日分外光彩照人。”
代婉心中有氣,沒心情陪這老匹夫演戲,便連嘴巴也毒了起來,隨即冷笑道:“王爺面色可大不如從前,想來該是終日算計所致,王爺年逾不惑,還是小心一些好,整日惦記別人的東西,恐非長壽之人。”
“你”
一旁的簡明心聽不下去,想上前教訓,被兩隻手同時攔了下來。
怒瞪了風扶遠一眼,退回簡清璋身邊:“大哥,為何攔我,她竟敢詛咒於你。”
簡清璋面色平和,似乎剛剛被詛咒的只是旁人一般,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護在她身前的風扶遠,笑道:“楚楚向來心直口快,況且她即是本王的義女,也便是你的親人。哪有做長輩的與小輩計較的道理。明心,你的性子要改改了。”
做長輩的,做長輩的
一口腥甜堵在嗓子裡。代婉覺得自己險些被氣吐血,這就是所謂的罵人不帶髒字。
兔子急了還咬人。瞪著眼睛,正待反駁,便被風扶遠掩在身後,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力道,帶著警告勸阻的意味。
吉時已到,代婉隨著風扶遠來到喜堂中間,每走一步。心跳的頻率便加快一分。身後議論紛紛,在這之中,她能夠清晰分辨出一雙腳步聲,踏著自信與堅定。
風扶遠神色倏然一遍。代婉知道,他已經來了。
緩緩轉身,月白的身影就佇立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眉清目邃,面容俊朗。她覺得,此刻的蘇逸最令她傾心。
迎上她晶瑩的目光,蘇逸沒有輕皺,上下將她打量一番,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難看死了?”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看著二人旁若無人的互動,風扶遠嘴角緊抿,眸色複雜,將她拉到身後,一紅一白,二人對峙。
“沒想到你還是來了。公孫,阿遠對你的情誼至此為止。”
蘇逸看著他對面的人,眼中的複雜與他如出一轍。
簡清璋起身,一手背後,踱步至風扶遠身邊:“皇上大駕光臨,簡清璋有失遠迎,實在罪該萬死。”
話雖這樣說,身子卻未動一分,姿態倨傲。
蘇逸並未動怒,餘光將周圍情況掌握大概。
“朕已經如你所願,簡王爺又何必惺惺作態。”
有士兵來到他身邊小聲彙報,簡清璋臉上閃過幾分不可置信,望向蘇逸的目光略帶疑惑。
“既知我們將你引來的目的,竟然還敢隻身前來,皇上的自信與勇氣,本王著實欽佩。即使如此,那便請皇上隨本王走一遭。”
話音剛落,前來觀禮的賓客紛紛脫下外衣,不過一瞬間便規整為一支井然有序的軍隊,將蘇逸重重包圍。
緊緊盯著那道月白色身影,雖然知道他從不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