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少數,有些事情防不勝防。”
他猛然抬起頭:“你都知道了?”
好在並沒有計較訊息來源的渠道,總不能告訴她我剛剛自己進到皇宮內院轉了一圈,至於成林和那個冷麵將軍,他們不是多嘴的人。
他沒有等我的回答,又是自責又是疲憊的捶了捶額頭。
“職責所在,失職之罪理應受罰。”
“公孫儀會怎麼樣?”
他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謀刺皇帝,抄家滅族。”
“哥哥當時可在場?”
代言昭搖搖頭,我當時守在殿外聽到聲音進去時陛下已經受了傷,而公孫儀站在禮陛下五步遠的地方,也受了不輕的傷。”
“婉妹為他擔憂?”
“同為江湖中人,道義使然。且倘若公孫儀問罪整個武林聯盟必然不能倖免,在那其中有婉兒交好之人。”
“婉兒所指何人?”
“風城少主風扶遠。風城盛產鐵礦,朝廷派有專人管理,風城城主也算的半個朝中人,哥哥可曾聽過我這位朋友的名號?”
“未曾。”
我盯緊他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微妙變化,結果有些失望。代言昭並不知此人,想必代世明也不知曉,能躲過朝廷重重耳目而得老皇帝信任,風扶遠此人的身份越發撲朔迷離。
“哥哥,婉兒可否到天牢探視。”
代言昭面露難色:“還是再等等,婉兒,如今這個當頭,你還是回相府比較安全。”
“我知道了,明日便會搬回去。”
也是該仗仗勢了。
匆匆說了幾句話,代言昭便又回到那個偌大的牢籠。我在外面轉了幾圈,往霾山之巔傳了幾通訊息,見夜色已暗,便轉道向天牢行去。
裡面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陰暗、潮溼、腐臭好了很多,事實上為了防止犯人有動作,天牢中雖然不見日光卻是徹夜燈火通明,又因為關了不少朝廷大員環境還算乾淨,若不是掛在牆面上泛著血光的各樣的刑具,還真算的上是個自我反思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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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回府
公孫儀一身青衣在乾草上打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張臉配上別的顏色,若不是覲見皇帝不能穿黑色,恐怕那身皮還不捨得從身上扒下來。如今看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也只有黑色才能將他身上的風華氣度襯托出來。
只是不知,當初他既為自己另造了這個身份,為什麼不挑一張帥氣一些的臉孔。
站在他面前,明明一絲聲音都未發出,他卻睜開了眼。
公孫儀看著空蕩蕩的四周,面色平靜。
“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
道了聲無趣,還是乖乖顯了身形。
在他身上轉了一圈,收回目光,湊到他身邊坐下,屁股剛捱到乾草便被一個軟乎乎溫熱熱的東西碰了一下,嚇得我當即跳了起來,好在尖叫聲出口之前被自己一隻手堵了回去。
公孫儀哼了一聲:還算聰明。
皺巴著一張通紅的臉,眼裡滿是幽怨委屈,一手西子捧心,另一隻伸出一根手指顫巍巍的把他指著:“你你”
“好好說話。”
那廝涼涼瞥了我一眼,嚇得我腳下一個踉蹌。話本看多了,有了後遺症,動不動就矯情。
甩甩袖子,回到原先落座的地方,掀開一角,露出一個粉嫩嫩圓滾滾的小東西,若不是我剛剛反應快;這小傢伙可就一命嗚呼了。
把它託在手裡撥了幾下,小東西眼睛還沒睜開唧唧叫了幾聲。
“這是什麼東西?”
“老鼠。”
“可不像是普通的老鼠。”
公孫儀淡淡瞥了眼那隻東西,看著興致盎然的某人,不鹹不淡的開口:“你究竟,是來看誰的?”
“”手一僵,小東西吱的一聲落在乾草上,我瞪著眼睛看著撲騰著四條腿的小老鼠,不知怎麼突然有些嫌棄。
巴巴挨著他坐下:“當然是來慰問你的,不過我看你在這兒過的挺舒坦的。”
他身上血腥味兒不重,傷口應該已經處理過。
早知道他受了些傷,各種各樣的藥我帶了齊全。
公孫儀瞧著源源不斷的瓶瓶罐罐,隨手挑了幾樣用的找的。
他傷在肩胛骨,傷口猙獰,深可見骨,若不是身上隨時帶著藥恐怕此刻已然血盡而亡。
“你同刺客交了手,可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