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如被雷擊中一般震憾,我怎麼忘了,我
此行是去幹什麼的?如果說,連雷雨都能唾手可得,借個閃電劈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但,若是如此,能做這件事的,便只有皇室的人了,謀殺朝臣這樣的事,秦冥是不可能假手
於他人,落人把柄的,難道,是他自己?
可是,這怎麼可能?昨天他才跟我一起回到天涯城,奉鼎城死於昨晚子夜,那時候秦冥不是
還和我在一起的嗎?
撇開別的不說,從天涯城到京城可是有近一天的路程,難不成,秦冥用一個晚上的時間,便
來回往返,還順帶殺死了奉鼎城?他可是身受重傷啊。�
我攪盡腦汁想著,越想越覺得可疑。從昨晚他默許我替他代酒開始,似乎就是一場預謀,我
記得,回房不久我就睡了,而且,睡得很沉,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這其間,他做了什麼,
我根本不知道。�
我再度胡疑的看向秦冥,他卻似乎並不在意我用這樣的眼神審視他,將我帶上了日月湖的小
船。�
“是你,對嗎?”在湖上不用擔心有人偷聽,我再無顧忌的問了出來。�
他親手殺了奉鼎城?這個推測雖然很可怕,但卻是最最可能的。�
秦冥不置可否的浮起一絲殘酷邪魅的冷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也算是死
得其所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他到底是前朝老臣,又是皇后的親爺爺,這若是被天下人知道
了,又該怎麼交待”
我一直以為,他會先利用政事將奉鼎城拉下臺來,然後再一條條的將罪名落實。可我沒想到
,他會直截了當的先要了奉鼎城的命。�
“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陪他玩,他若是覺得死得冤,到了先祖那裡,自會給他一個說法,至
於天下人怎麼看”說到這裡,秦冥眸光倏的一冷,道:“流芳百世或遺臭萬年,都不過
是一個名字而已。”
短短几句話,已經道盡了奉家人的氣數,我幾乎可以嗅到即將掀起的血雨腥風。�
興衰榮辱,不過是帝王嘴邊的一句話而已,就算是位高權重,也難保有一天身敗名裂,所以
,自古以來有句話叫“伴君如伴虎”。�
握著我的大手悄然釋加了力道,我抬起頭來看向他,卻見那雙黑眸裡帶著一絲隱憂看著我,
沉聲道:“在利與害之間作出選擇,有時候,是必須不擇手段的,你能理解嗎?”
我心中一動,曾幾何時,他也開始在意我的看法了嗎?雖然不同的歷史環境,不同的文化背
景,讓我實在有些無法面對這殘酷的一切,不過,作為一個君王,他是令我欽佩的。�
微吸了一口氣,忘掉那些沉重的事情,我開始打起了小算盤,道:“你那招閃電劈人,什麼
時候能教教我?”
我眼中的俏皮讓秦冥臉上的凝重也不由得化去,語氣輕鬆了不少,道:“你很有學術法的天
份,等以後有時間了,朕可以慢慢教你。”
“我也能學?”我有些不敢相信,想到可以像他一樣飛來飛去,我的興致立刻便被勾了起來
。�
然而,隨即他說出來的話卻又狠狠的打擊了我,“雖然不太可能有什麼造詣,不過,學幾招
保護自己應該沒問題。”
什麼叫不太可能有什麼造詣?我還來不及跟他計較,船就已經靠岸了,李姑姑等人聞聲趕了
出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接下來,忙了大半晚上處理這些天的奏摺,好不容易整理完後,我一覺睡到了近晌午。�
洗漱完畢後,我尋思著找李姑姑傳膳,剛走出殿外,便聽到李姑姑和雪兒,青兒正談論得起
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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