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千里,故而不敢挑明。今若姑娘不棄,小生懇請與姑娘共諧連理,只求姑娘與老伯母一句話,小生即刻面見家父求他應允親事。”
他又朝著杜母道:“老伯母,文賓家中簡單,家父任禮部尚書,家兄任職兵部,已然過世,家中只有家母與家嫂,我今年一十九,尚未婚配,還請伯母答允。”
他求親求得倉促,杜燕婷又羞又驚,說不出話來,但見他態度誠懇,連家世都交待了,不禁低下頭來。
周文賓雖男扮女裝,也只是與好友打賭,況且一夜孤男寡女,他是個守禮君子,對她沒有絲毫侵犯。她心中是千般願意萬般肯,只是不好意思點頭。
杜母卻笑得合不攏嘴,拜一輩子佛也未必能拜個這樣的乘龍快婿來,周文賓才華人品江南皆知,她哪有不滿之理?忙道:“小女願意,我便沒甚可說的。”
周文賓道:“姑娘意下如何?我雖為官宦出身,但可在此允諾姑娘,與你成親之後,絕不再娶!”
杜燕婷瞟他一眼,只怕自己若再矜持,當真便錯過了他,含羞地挽住母親的手臂,低聲道:“全憑母親做主。”
周文賓隨即帶杜家母女去見父親,說明來意,週上達先是氣往上衝,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但外人在場,他也不好說什麼,這時罵兒子,杜家母女面子上也過不去。他看杜燕婷柳眉鳳目,隨口問了幾句,雖是窮人家女兒,卻談吐文雅,明顯是讀過書的。況且兒子一向無心談終身大事,他與妻子都擔心兒子為那曹嵐終身不娶,如今主動來提,他心中是高興的,微笑道:“雖說犬子行事荒唐,但杜姑娘麗質清才,全是杜夫人教女有方。少時我讓犬子安排將你們送回杭州家中安住,也好給內子做個伴,待春闈過了便辦親事,你們意下如何?”
周文賓搖頭道:“孩兒要等妹妹嫁了衡山後再辦親事。”
“這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