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湘月在外面氣嘟嘟地走了半天,見周清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她,轉過頭站定腳道:“我是囚犯?跟著我幹什麼?”
周清賠笑道:“湘月姑娘,公子從來不曾對府中哪個丫鬟這般體貼過,瞧著公子面上,還是回去罷!他心中掛著你呢。”
顧湘月一愣,她不是不打算回周府,只是想散散步解解鬱悶。她覺得今天的周文賓特別奇怪,有點乖戾的感覺,她甚至有點怕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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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睡前讓人燒了水來倒好了等周文賓沐浴過後,收拾完屋子,看他要睡下了,終於忍不住咕噥道:“伴君如伴虎!”
周文賓抬頭凝視著她,半晌道:“湘月,我問你,這半年來我待你如何?”
“公子待我自然是好的,”顧湘月補了一句,“除了今天!我是你的出氣筒,你把對周清的氣撒我身上。我今日才知道,尚書公子就是尚書公子,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這架子可大了去了。”
周文賓無聲一笑,道:“我對你一直以誠相待,你卻為何總是不肯對我實言相告?我雖知他與你非親,你要我收留我也收留了,不是府中養不起閒人,你心地好,見他吃苦,有心幫襯一把,但你自離開家鄉後,你可還了解此時的他麼?”
顧湘月愣愣道:“公子,當時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周文賓道:“在岸邊你看到他時,先是一詫,才是驚喜,但驚喜中卻也帶著些許隔閡,若是表兄妹關係,即使幾年沒見,但親人相見,是不會這樣的。”
顧湘月吐吐舌頭,心想:原來公子竟這般觀察入微!她笑道:“那公子與表姑娘還不是相互看不順眼?”
周文賓站起身作勢欲打,笑道:“我正問你話,你休要東拉西扯。惹惱了我,仔細一頓家法!你道我架子大,這還是我往日太過寬縱於你的緣故。”
顧湘月只得老老實實道:“他確實是我那不爭氣的未婚夫。我與他到現在早就沒什麼了,只是看他做個挑夫,風吹日曬,心中有些不忍。公子,你相信我,我對他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他也來了江南,我只是看在同鄉的份上,能幫則幫,他若犯錯馬上趕他走,好不好?我第一天來到周府的時候,竹香就告誡過我不能跟任何人在府中卿卿我我什麼的,所以我當時想,若你知道了許漠的身份,怕我會跟許漠不清不楚,不同意收留他。”
“這就是了!”周文賓笑道,“我所氣者,不是你要我收留他,我只是不希望你欺瞞於我,知道麼?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我已說過,好歹都不要謊言欺騙我。況且我今日心緒不佳,也不完全是為了許漠,返航一路我始終滿懷心事,你卻半點也不明白。”
顧湘月忙坐在他旁邊,傾著身子道:“公子,你有什麼心事?這都是我不好,秋荷姐曾要我好好待你,我只顧著你衣食住行,卻從來不曾注意你喜怒哀樂什麼的,你快跟我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周文賓拉住她的手,緩緩道:“湘兒,十二闌干七寶臺,燕子雙雙豔陽開。東園桃樹西園柳,何不移教一處栽?”
顧湘月臉紅了,她與周文賓朝夕相對,雖也曾有肌膚觸碰,但從來不曾被他這樣拉著手不放,他一直喚她湘月,突然改口為湘兒,即使她不太能理解意思,卻也大概明白他說的什麼了,她吶吶道:“公子什麼意思?”
周文賓溫柔地看著她,“今日的一句恨不移教湥�嬖裕�⒉皇俏蟻虢�陝濾梢頻秸飫錮叢災鄭�抑皇竅M麥'湘居也能有一對仙侶松,便是我與你。既不能嫁衡山,何不嫁我?湘兒,我處處不及衡山,卻可應允你今生唯你一人,絕不再娶。我是真心娶你,其實當初我曾對你說過我與你湊合湊合,那時確是戲言,但即使是戲言,倘若你當時心中沒有衡山,你肯答應,我也會立即娶你為妻。之後隨著與你相處愈久,心中愈是喜歡”
顧湘月從周文賓眼中看到了真誠,他顯然不是在說笑。
她呆看著他,心中卻想:他一定是同情我!只是那天看我為小書呆哭得可憐。曹嵐死了,公子的心一定也死了,他只是想給我個家,也給他爹孃一個交代,橫豎在古代哪有單身主義者?無論如何他也是要娶妻的。他與我每天都在一起,相處得熟了,娶我自然比娶那些一面都沒見過的女子好。像公子這樣的相貌出身人品才華,別說是我,就是江南第一美女,說不定也配不上。
便笑道:“我的傻公子,比起小書呆,你不是更加身份貴重?我配不上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