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他並不叫瀾衣或者白狼王,白滄瀾才是他真正的名字。犬戎以白狼為圖騰,所以狼主一族都以白為姓氏,白狼王也叫白滄瀾。
滄瀾放眼望去,似乎一個熟悉的身影掠過,他只遲疑了一秒鐘,立即翻身下馬。眾人看到白狼王翻身下馬,立即歡樂的高呼起來。
但是白滄瀾沒有心思理會眾人的歡呼,他撥開眾人要尋找那個身影,等他走過來,卻沒有出現那個人的影子。
他佇立在那裡,悵然若失,低低嘆了一聲。
“王,咱們走嗎?”身邊的隨從問。
白滄瀾點了點頭:“走吧,父王那邊的事還沒完。”
翻身上馬,衣袂翻飛。
他回頭望了一眼,依舊不見那人,或許是他看錯了吧。
策馬奔騰,在眾人的呼聲中,馬匹漸行漸遠。
這個時候,寧素才敢探出腦袋瞧一瞧。
她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語:幸好幸好,沒有被他發現。
寧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養傷,好在沒有傷筋動骨,只是皮肉疼痛。由珠巴望著她當自己的小郎君,所以伺候的十分殷勤。她每次提到這個事情,寧素雖然反感,也沒說什麼。倘若她現在說不,以由珠的性子一定把她扔到大街上。
三日後,寧素的傷養的七八成了,她開始起床活動了。她擦身之類的事情一直不要人伺候,都是自己來,所以女子的身份一直沒有暴露。在這個風鹿部族,族長一家的權力極大。然而權力再大,也沒人願意娶長相醜陋的由珠,想想她也挺可憐的。
由珠怕寧素跑了,就叫人把她看的牢牢的,即便她自己上集市,帳篷裡也有侍女看著寧素。
寧素蹙眉,她掃了一眼帳篷裡的財物,那些金盃、金爵,看起來挺值錢的,但是如果賣了,這族裡人很快就會發現是賊贓,不行,這條路行不通。
她的目光又看向那些獸皮,不行,那個又重又不值錢。
她可不想當由珠的小郎君,這幾日她身體好了,由珠看她的那表情叫她渾身雞皮疙瘩掉了個遍,雖然這有好吃好喝,但是她還得趕緊離開,在離開之前先弄點錢再說。
侍女看到寧素一雙眼睛到處看,以為她在找什麼。
“公子在找東西嗎?”
寧素“呵呵”一笑,急忙說“沒有”,誰想她正在打著賊心思呢。
“我想喝點茶。”寧素說。
“這有茶啊。”
“哦,有茶啊。我肚子餓了,對了,你上次給我送來的白油糕很好吃,你再去拿一點來如何?”寧素道。
侍女一聽,笑答:“好的,公子等等。”
侍女離開了,門外還有守衛守著。
寧素一等那侍女離開,立即開始翻箱倒櫃,或許能找到一點值錢的東西。
然而,翻了所有的箱子,不過得了幾顆犬戎銀幣而已。
“無錢無錢,寸步難行,到哪裡都一樣。這可怎麼辦?”
寧素眼睛往後一看,看那床覺得有些怪異,哪裡怪異呢?感覺那床板比一般的厚一點。
暗格?
這裡好像原來是由珠的書房,暗格一定是有的。
寧素在床底下到處摸開關,果然觸動了機關,“喀嚓”一聲,機關開啟了,她抽開了床底的暗格。
那裡面有一袋東西,寧素開啟一看,吃了一驚,居然是東珠,這個東西可是非常值錢的。
她迅速的關上暗格,將東珠納入自己的懷中。
這個時候,侍女也端著糕點進來了,進來時看到寧素安靜的坐在床…上,沒有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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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時分,由珠回來了,帶來了外面的見聞。她說白狼王回都城了,不過都城離她們這並不遠,她和妹妹說不定有機會去朝見白狼王。說起這件事,她異常的高興,心情非常好。
寧素聽完,也恭喜了幾句,由珠更加高興了。
由珠離開後,寧素開始行動了。
門口有兩個守衛,但是據她所知,這兩個侍衛並不是那麼盡忠職守的。因為她也不是什麼犯人,一直以來表現良好,所以侍衛掉以輕心,每晚輪班的時候,有半個時辰兩個人會一起去喝個小酒,吃點東西。
寧素靜靜的等著,她用一塊布包了一些食物,帶了一袋水,都放在身上帶好。
夜色,終於深了。
風鹿部落靜悄悄的,只聽得到風沙的聲音。
寧素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