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侍衛的服飾。
霂無觴一看大驚,走過來仔細看了看:“混賬!怎麼會有男人出現在內宮之中!”
他轉過頭怒目看向太后和祺答應:“不知道此時,太后娘娘有什麼解釋?”
祺答應慌得眼珠亂轉,手足無措。她本來想看到的可不是這個景象啊!
“皇上,”寧素目不轉睛的看著太后,“也許,有人想捉姦在床,可惜的很,好戲沒有讓她看著!”
霂無觴已經怒不可遏,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設下如此齷蹉的局,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后的臉冷冷的露出一個笑容,冷眉一蹙,掃了一圈:“是哪個混蛋奴才看守內殿的,連賊混進來都不知道麼!哪個跟哀家解釋一下!”
“不如讓這賊自己說可好?”寧素微微一笑,彎身半蹲在那侍衛的跟前,取下塞在侍衛嘴裡的布團,緩緩道:“你說,究竟是誰派你來害本宮的?說了實話,本宮求皇上饒你一命。”
那侍衛嚇得傻了,抬頭看看太后,只見太后橫眉冷眼,死死的瞪著他,罵道:“可惡的賊子,你以為你還有命嗎?竟然敢私闖內宮,那是誅九族的死罪,罪無可恕!”
“說!照實說,朕饒你一命!否則殺無赦!”霂無觴喝道。
一時間,時間彷彿停止,整個內殿靜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那個侍衛,就等著他開口說出實情。
然而,突然間,那侍衛“啊!”大叫一聲,竟然口吐白沫,身子往後傾倒。
寧素急忙去看,將手指擱在他鼻子前試了試,惋惜的說:“竟然服毒死了。”
太后彷彿鬆了一口氣一般,方才僵硬的肩膀妥了下來。
寧素心裡冷笑,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竟然將這侍衛控制的死死的,不愧是手腕高明的太后娘娘。
這時候,宮廷侍衛長已經帶著人來了。
“可認得此人?”霂無觴問。
侍衛長急忙上前查視了一番,疑惑的說:“稟告皇上,宮裡頭的侍衛隊裡並沒有這號人。”
“那就是從宮外進來的。”霂無觴的目光有意無意瞥向太后,“太后娘娘的內殿竟然能讓宮外頭人進來,看來,慈安宮的守衛該撤換了。”
太后一聽,頓時一凜,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霂無觴立即吩咐:“侍衛長,吩咐下去,慈安宮所有侍衛統統以失職罪處罰,打發出宮,全部侍衛由你精選,重選佈置,加強防衛。”
侍衛長得令下去了。
太后交握的雙手緊緊的扣了一下,竟然敢撤換她的侍衛?著實可惡的很。
寧素看著太后,緩緩道:“能否將方才寧素喝茶的杯盞拿來看看?還有那盆藍色的蘭花。”
祺答應的臉色變了變。
太后繃著臉,讓人去拿那杯盞和蘭花。
寧素令碧荷跟著一塊去。
果然,過了一會兒,杯盞和蘭花都拿過來了。
寧素懷疑杯盞上有毒,她從懷中取了銀針,在杯盞的邊沿擦拭了一遍,銀針沒有變色,她聞了聞,似乎杯盞上的香味淡了許多。
“奇怪。”她嘀咕了一聲。
“怎麼?”霂無觴低頭問她。
“杯盞並無毒。”
太后冷冷嗤笑道:“寧嬪未免太小看哀家了,哀家即便不喜歡一個人,也不屑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寧素抬頭看她,笑道:“看來太后娘娘是很不喜歡寧素哦?”
太后微微笑道:“不喜歡談不上,卿是皇帝的愛妃,哀家當然不會不喜歡。但是喜歡也談不上,哀家的喜歡,從來都是針對世家的大家閨秀來說的。”
也就是說,你這個鄉野裡來的村姑,壓根就入不了老太后的法眼,連被討厭都沒有資格。
當著霂無觴的面,她這樣說,是有恃無恐,也是知道兩人的關係早已心知肚明。
霂無觴冷哼了一聲。
寧素並未生氣,答道:“那也是,太后娘娘出身高貴自然瞧不上咱們這些出身不高的,不過娘娘別忘了,太組太皇帝起家的時候,可是個上山砍柴的樵夫,莫非太后娘娘連祖宗都瞧不上,那麼,寧素就私以為太后娘娘未免心胸太過狹隘了。”
霂無觴聽了,她們兩個這唇槍舌劍的,禁不住暗笑了起來。
“你”太后被她一頂,氣的臉色發青,卻憋著氣,不好再做反擊。這丫頭竟然如此牙尖嘴利,是她意料之外的。
寧素又看了那香雪蘭花,一靠近,那鮮花果然讓她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