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袁磊也不行嘛,自己的準娘子都差點兒沒看好,還好綠意機靈。
“袁磊呢?他就任由綠荷這孩子亂來?”
阿蓮撇了撇嘴,“夫人您就別操心了,綠荷姐姐嫁過去之後跟袁大人好著呢,阿蓮出城的時候綠荷姐姐還給我送了口訊,說是等袁大人手裡的差事一結束,她就會和袁大人趕過來的。”
素年手捂住嘴都要哭了,心想袁磊你就慣著吧,以後有你頭疼的時候。
“咱先不說綠荷,你怎麼回事兒?墨宋這傢伙不是都到我跟前求娶你了嗎?你怎麼還沒嫁?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墨宋這傢伙喜歡上了別的姑娘了?你別怕,我就不信了,我的人可不能隨便欺負的。”
阿蓮拿起桌上的杯子給素年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夫人,誰敢欺負阿蓮啊,阿蓮是你一手帶出來的,斷斷不會讓別人給欺負了去。”
素年一口氣將茶喝掉,“我告訴你,你可別藏著,這事兒藏不住的,總會有知道的時候,墨宋他現在官再高又如何,要真是欺負你了。不還有蕭戈在嗎。”
阿蓮低下頭,“夫人,墨大哥並沒有欺負我。也沒有喜歡上別的姑娘,可夫人您不在,大人他,痛苦成那樣,墨大哥如何能夠跟大人開得了口?”
,素年自己伸手將茶壺拿過來又倒了一杯,緩緩地喝下去。
她聽說了。之前想要找人問一問蕭戈怎麼就能夠確定在白鶴鎮居住下來,素年跟月松單獨交流了一陣子。
不過沒交流出她想要的資訊。而是讓素年稍微瞭解了一些,這三年來,蕭戈是怎麼過來的。
月松說得很快,也很短。似乎並不想回憶起蕭戈那陣子的狀態,他只說,若不是因為有人一直看著大人,大人這會兒,說不定都
“皇上看見大人的樣子,也十分心痛,將大人召到宮中去,甚至在裡面住了一段時間,大人卻仍然沒有任何起色。”
“後來。皇上又跟大人密談了一次之後,大人才稍微振作起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大人便將大多數的時間,花在尋找夫人您的事情上面。”
月松的神色有些黯淡,他從小就跟了大人,大人對他們這些小廝很好,雖然並不是說整日笑臉相迎,可他們從來都不擔心會被虐待。或是用來出氣。
大人不愛笑,月松見過大人笑得最多的日子。就是娶了夫人之後,面容每日都是柔和著的。
可當夫人消失的這幾年,月松卻總是會抑制不住地想,若是大人從來未曾跟夫人相識,會不會現在就不用那麼痛苦?
素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阿蓮,你聽說過沒?妨礙別人成親的人,是會被牛給踢死的,我覺得我是不是應該找個得道高僧來化解一下?”
“夫人您哪兒來這麼多奇怪的想法?要真是有牛來踢,那也應該是衝著阿蓮來的,大人之後跟阿蓮提過這事兒,說是要找個日子呃,辦了,是阿蓮自己不願意的。”
“為什麼?你不喜歡墨宋?”
“夫人!”阿蓮畢竟還未出閣,對這種問題會不好意思也是有的,“阿蓮知道墨大哥是個好人,只是阿蓮想著,若是我日後可以從此順風順水,阿蓮只希望用來交換夫人您的安危。”
素年的心口有些堵得慌,她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能夠承受得住小丫頭的這份情義?
她咧開嘴笑起來,只有做一些大點的表情,才能緩解從鼻腔蔓延上去的酸意,可她的眼睛裡,還是蓄積起了淚水。
自己是個自私的人,素年從來不否認,她所做的一切決定,出發點似乎都是如何才能對她更為安全。
她將阿蓮和綠荷都留下,獨獨帶走珊瑚,為的也是希望她們能夠如約地嫁給已經定下的良人,這樣她心裡的愧疚,是不是就會少一點?
可素年忘記了,她沒有想過阿蓮和珊瑚是否就能夠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她們是否願意用幸福來減少自己的負罪感。
素年想得如此理所當然,彷彿阿蓮和綠荷不會有一點情緒一樣,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那麼,還能來得急彌補嗎?
“墨宋,不久也會來這裡吧?”素年假裝若無其事地用絲帕將眼角擦乾淨,“他敢不來,你的事是我定下的,也要由我親自操持才行。”
阿蓮紅著眼眶低下頭,嘴邊是淺淺的微笑。
她不害怕,夫人和小少爺都平安無事,就算她將來沒有那些福氣,也是值得的。
素年跟阿蓮說完,起身往書房裡走,外面的那些丫頭婆子們,見到自己都是一副謝天謝地的表情,素年有些尷